劉昆生恨恨的一拳擂在麵前的地上,激起一片塵土,沒有想到哥薩克騎兵訓練有素,這麼快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線,不愧是西伯利亞之鷹!劉昆生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第一道防線僅僅放倒了一百多騎哥薩克騎兵,其中大部分並沒有喪失戰鬥力,僅僅是摔倒在地。
由於哥薩克騎兵都是一人雙馬,這樣便於換乘,增強作戰距離,所以尚有大批的戰馬並沒有折斷前蹄,沒有受傷摔倒的戰馬,打了一個響鼻便從地上躍起,一些受了輕傷的哥薩克騎兵從地上爬起想要上馬去追趕遠去的騎兵馬陣。
劉昆生怒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率先掀開身上的偽裝,抄起大刀就衝向了一片狼藉的殘兵陣中。
其他孤狼士兵見自己的隊長率先衝出,拿起大刀衝向了敵陣,也紛紛怒吼著從隱蔽的位置躍起,大叫著衝向了那一群殘兵。
有的哥薩克騎兵還沒有來得及從地上爬起就成了孤狼們的刀下之鬼,一些哥薩克騎兵見狀,紛紛跑向自己的戰馬,想要從馬鞍上抄起自己引以為傲的馬刀,期間,又有不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失去了戰馬的騎兵在地上就如同失去了利齒的老虎,況且,孤狼士兵們個個都是十裏挑一,經過嚴格苦訓的士兵精英,他們的拚殺技術更是遠遠超過了一般士兵,絕對都是以一當十的角色,其作戰素質在朱連傑的培養下,和現在的特種兵已無兩異。
剛剛抄起寬背馬刀的哥薩克騎兵一轉聲,匆匆橫起馬刀想要擋住孤狼士兵們淩厲的攻勢。
可他們哪裏是孤狼們的對手,也許在馬背上他們可以和孤狼們有的一拚,可在地上,就完全成了被虐殺的主。
刀光四起,哀嚎遍地,片刻之後,剛剛拿起馬刀剛欲抵抗的哥薩克騎兵又倒下了一片。
殺紅了眼的孤狼士兵們個個如同一尊殺神,逢人便砍,有的大刀都已經卷了刃或豁了口,直砍的哥薩克騎兵紛紛喪失了抵抗意識,扔掉馬刀四處逃竄!
那個大胡子哥薩克騎兵隊長在越過陷阱之後,便迅速的整頓隊形,當他整頓好隊形之後,回頭一看,發現剛剛倒地的一百多哥薩克騎兵大部分成了刀下之鬼,殘餘的十幾人也是被人追殺的抱頭鼠竄。
大胡子騎兵隊長立刻劃出一支兩百人的騎兵小隊,他舉起馬刀,想要指揮小隊去營救被困的騎兵,可就這這個時候,山穀的兩側“突突”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是馬克沁水冷機槍!大胡子騎兵隊長的腦中立刻浮現了這種被稱為“收割機“的武器。
“馬上突圍!”大胡子隊長立刻意識到了,今天遭遇的埋伏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他現在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帶著剩下的騎兵衝進瓦房店要塞,隻要到了那裏,重新休整之後就不會再怕這些伏兵了。
可是,他遠遠沒有想到,他印象中固若金湯的瓦房店要塞早已經易主了。
大胡子騎兵隊長命令剛下達,外圍就有數十個騎兵被四射而來的子彈擊中墜落馬下。
大胡子騎兵隊長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他悔不該當初在維特大使麵前誇下海口,立功心切的他隻帶了區區三千騎兵就孤軍深入。
他這樣做無非是想洗刷不久前的恥辱,就在遼西的哥薩克騎兵的軍營前,自己的騎兵小隊在追擊幾個清國人時損失了好幾個騎兵,而他的戰果僅僅是兩顆清國人的人頭而已。
山穀兩側的馬如山和賀山率領的一百人,兩人一組,總共五十挺機槍(瓦房店軍需庫裏機槍多的是)朝下方的騎兵馬隊拚命的射擊。
馬如山和賀山都堅定的遵從了唐健射人先射馬的命令,因為是居高零下,而且射擊的目標又是馬匹這樣的龐然大物,所以機槍手們基本上不要瞄準,隻需要將手放在扳機上,不停的朝下方密集的馬隊傾瀉著子彈。
短短的五分鍾,每個機槍手的身下都堆滿了燙手的彈殼,隻有在副機槍手換彈夾的時候才有了片刻的停火。
“滋滋……”副機槍手在換完彈夾的空閑之餘,急忙朝已經發紅的槍膛之上澆著冷水。
馬克沁水冷機槍不愧是戰場上的收割機,短短五分鍾,至少有三百名騎兵連人帶馬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人血還是馬血,總之地麵上已經是血流成河。
五十挺馬克沁機槍,那是至少五個標準團五千多人標配的裝備!
在這麼強大的火力網下,俄軍的哥薩克騎兵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了,即使有部分經驗豐富的哥薩克騎兵趁亂拔出毛瑟步槍還擊,可他們因為是急行軍,根本就沒有什麼重武器,每個人隻帶了一把馬刀和一杆長槍,步槍還是拉一次槍栓才能擊發一次的毛瑟槍,又因為他們的主要武器是馬刀,準頭和火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