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見捷琳娜的護衛隊已經安置妥當,叫上一個小兵,讓他提醒一下看守唐氏夫婦的兩個警衛,叫他們機靈點。
交代完這些之後,唐秋便一個人領著捷琳娜朝後花園走去。
等到那個中尉副官走後,捷琳娜公主護衛隊的俄國小夥子們紛紛卸下肩上水連珠,幾張桌子一拚,拿出一副國際象棋就下了起來,另外幾人靠在牆邊享受這難得的一次休息。
其中一人抬起頭,一臉的大胡子,細細看之下,竟然是唐健。
原來唐健喬裝成捷琳娜的護衛隊,和這二十幾個人混進了忠王府,夜色昏暗,剛剛那個中尉副官也沒有認出唐健這個黑眼睛的“俄國兵”。
唐健棄了俄軍護衛隊的水連珠長槍,將一把自來得手槍別在腰間,那是捷琳娜幫他想辦法弄到的,在忠王府這種情況,短槍比長槍要好用的多。
因為是俄國大使的護衛隊,偏室這裏並沒有多少北洋新軍士兵設崗,隻有一兩個士兵裝裝樣子,在偏室前晃來晃去。
唐健心中冷哼一聲,這忠王府原來就是唐健在北京的住所,,沒有人比唐健這個主人更了解忠王府內的構造了。
唐健趁著門口兩個士兵不注意,偷偷從牆角溜入了黑暗之中,唐健一路上手持自來得,在忠王府中快速的搜尋關押唐氏夫婦的房間。
途中,唐健遇到了不少巡邏的北洋新軍,但每一次都被唐健巧妙的躲開,其中還遇到了兩個暗哨,都被唐健一個槍把給擊暈。
不久,唐健就來到了原來唐坤才住的房間,隻見房門口有兩個守衛懶洋洋的抽著煙,無聊的聊著天。
唐健暗喜,應該就是這裏了。
在唐健隱入對門前的一處假山的陰影後,聽到了兩個守衛的談話。
“哎,你說,這大帥把這幾個人關在這裏幹什麼啊?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可人家一點也不給你好臉色看,特別是營長,每次進去都會被罵的狗血淋頭,然後又灰溜溜的出來。”
“噓,小點聲,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裏麵關的是南方叛軍最高長官唐健的父母和未婚妻呢!估計是大帥以後會有用處的,我們這些小人物那是猜不到的,不過,裏麵的那個小妞長得真是俊俏啊,我估摸著營長每次頂著罵聲來就是為了想看看那個小妞!”
“嘿嘿,確實,長的真俊啦!我有時候晚上都會想想……”
唐健聽著兩人後麵的淫言穢語,不禁捏緊的拳頭,原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父母和夢兒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
“哎,那是什麼聲音?”其中一個守衛問道,剛剛不遠處的假山後麵傳來一聲奇怪的響動。
“也許是隻野貓吧!王二,去把它趕走!”另一個守衛說道。
“牛三,幹嘛是我去,你不去啊?”王二擰著脖子問道。
牛三冷哼道:“有沒有見過砂鍋這麼大的拳頭?”說著,舉起右拳晃了晃。
看來這王二之前是被牛三給欺負慘了,一看牛三亮起拳頭,隻好低頭灰溜溜的端起槍朝假山走去。
然而,半天卻不見王二回來,牛三不耐煩的遠遠問道:“喂,牛三,你可不能借這個機會偷懶啊!假山後有女鬼麼,去這麼久?”
牛三遠遠叫了一聲,還是不見王二回應,便舉起了槍給自己壯膽,慢慢朝假山處摸去:“牛三啊,你可不要嚇我啊?”
然而到了假山之後哪裏還能看見牛三的身影,他 媽的,太詭異了!王二剛想退回去,突然感覺到腳上碰觸到軟軟的東西,低頭一看,不是牛三還能是誰?
一看到牛三生死不明的挺屍倒在地上,王二立刻感覺不對,剛想要喊出聲,直覺腦後陰風襲來,哼都沒來的及哼一聲,如同一攤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唐健頃刻之間放倒兩人,並且從牛三的腰間搜到了房門上那個鐵鎖的鑰匙,徑直走到門前開了鎖推門進去。
這個時候的鄧倚夢剛好坐在門口,她突然見到一個俄國大兵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心中一驚,以為是有人行凶,剛想開口喊叫,一隻寬大厚實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
唐坤才不愧是做過總兵的人,此時見到自己的未來兒媳瞬間被製,順手就抄起一張凳子就揮了過來。
唐健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叫了一聲:“爹!”
唐坤才一愣,舉起凳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吞了頭唾沫,問道:“你剛剛叫啥?”
“爹,是我,我是健兒!”說完,唐健鬆開鄧倚夢,一下子撕下了粘貼在臉上的假胡子。
剛想喊救命的唐夫人一愣,借著燈光仔細一瞧,果然是唐健。
鄧倚夢轉過身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唐健,唐健捧著鄧倚夢的臉頰,柔聲道:“夢兒,真的是我!”
鄧倚夢一瞬間就湧出了無數的淚水,將臻首狠狠的埋進唐健的懷中,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