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燈火昏暗,雨幕中,數個黑影正在潛伏接近俄軍騎兵大營。反觀俄軍騎兵大營,在離營地不遠處有三個背著水連珠步槍的俄軍前沿哨在不停的巡視。
哈欠連天的神態表明他們他們已經陷入了極端的困頓中,而人在精神不佳的時候,其警覺性會降低很多。
也許有兩個俄軍哨兵感覺太累了,他們交代了另外一個人好好警戒後,兩人便縮在了雨棚下抽煙,兩人在一番吞雲吐霧後頓覺神清氣爽。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暗夜雨幕中,兩個黑影提著匕首已經悄悄摸到了他們身後,死神在這場傾盆大雨中悄然而至。
就在兩人嬉笑著談論家鄉事情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掃過,兩人頹然倒地,不甘的雙眼隨著血箭的噴灑而無奈闔上。
另外一個俄軍哨兵一感覺身後朦朧的談話聲突然消失,便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然而還沒等他看清,他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爆開。
遠處的夜色中,一個狙擊手推出彈殼後對王建川說道:“嘿嘿,王隊長,你說這個消聲器還真不錯,殺人於無形啊!”
王建川摸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笑道:“嗬嗬,歐陽先生的發明自然不是蓋的,好了,命令各個狙擊手各就各位!”說完,王建川從泥濘的地上爬起來,和幾個孤狼像幽靈一般輕易的就潛入了俄軍騎兵大營中。
俄軍大營的某一處民居中燈火通明,作為這次步騎兵南下的總司令維特正一臉怒容端坐在上首,而他對麵的桌前分別坐著兩列軍官,這些軍官肩上的軍銜,大部分是校級軍官,還有幾個竟然還是將級的軍官。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維特仍在在召開軍事會議,其目的就是為了應對接下來不久對荊州的攻勢。
維特臉色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罵道:“尼克中校,我的上帝,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蠢蛋!”
維特這麼一罵,坐在他右邊末尾的一個八字胡中校軍官打了一個激靈,看樣子,他就是維特口中所說的那個尼克中校。
這個尼克中校就是前兩天率領兩千哥薩克騎兵就想攻打荊州城的俄軍哥薩克騎兵軍官。
“尼克中校,你應該為你的愚蠢行為作出一個解釋!”維特滿臉不悅的說道。
尼克中校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解釋道:“我以為這些南方軍和原來的清軍一樣不堪一擊,所以我才帶著我的先頭部隊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的!”
“哼!”維特冷哼一聲,“你要記住這些南方軍可不像那些弱不禁風的北洋新軍,他們可是唐健的嫡係軍隊,請不要拿這個借口為你愚蠢的行為做解釋!你要知道,唐健就是憑借這十幾萬南方軍就擋住了幾十萬北洋新軍的攻勢,將他們的防線穩固在長江之上!”
“這個,十分抱歉,我願意為我的失責負責!”尼克中校低頭認錯。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這是急於立功的表現,在出征南下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們隻要圍住荊州城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我們騎兵時用來衝鋒的,不是用來攻城的!”維特恨恨道。
他心裏很清楚,這些高傲的哥薩克騎兵一直自詡為伏爾加河草原上的雄鷹,他們從來沒有將這些黃皮猴子放在眼裏,他同樣也沒有將唐健放在眼裏。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唐健的這些南方軍不同於以往的清軍,也不同於朝鮮的日軍,更不同於袁世凱的北洋新軍,這些南方軍強大的戰鬥力讓維特不得不正視這些對手。
所以,他也要讓這些高傲的哥薩克騎兵明白,這些南方軍是個難纏的對手。
離維特最近的一個少將軍官說道:“維特司令,反正如今我們哥薩克騎兵大部隊馬上就要兵臨荊州城了,我們何不一舉拿下荊州,讓尼古拉陛下了解我們哥薩克騎兵的價值!”
這個少將軍官是個五十多歲的胖老頭,他曾經帶著三千哥薩克騎兵在遼東的打敗過日軍六千人,他在心裏麵就對這些矮小醜陋的黃種人不屑一顧。
“契科夫少將,你以為我不想麼?”維特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慘痛的教訓讓我明白,大意冒進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不僅如此,還有可能被陸軍部那些老家夥恥笑的!那洛夫斯特斯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洛夫斯特斯基司令怎麼了?”契科夫少將驚訝的問道。
維特歎了一口氣,說道:“不久前,洛夫斯特斯基的太平洋艦隊被唐健的北洋艦隊重創,太平洋艦隊精銳盡失,他現在正灰溜溜的躲在海參崴不敢出港了!”
“什麼?”眾軍官一聽心中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俄軍可是知道太平洋艦隊有怎麼樣的實力,三艘戰列艦,兩艘鐵甲艦,大小軍艦數十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