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寒烙驚得一下跳起,“寒煙你這個死丫頭,竟敢放火燒我衣服!”寒烙大手一甩將已經被燒穿的外套扔在地上,抬腳就追上前去,嚇得寒煙小腳丫忙不迭的跑,一邊跑還一邊不忘還嘴道:“醜八怪,衣服壞!跑不快,地上摔!”正喊著,寒烙還真摔了個“狗吃屎”,笑的寒煙直不起身來,直錘腰板兒。寒烙氣鼓鼓的瞪著眼,巴巴的看著寒煙這個死丫頭衣袂蹁躚,腳步輕點,逃得無影無蹤了。
“哥哥,今天是你十八生辰,我前些日子神遊時夢得這甚是好吃的糕點,今日做來算是給你的禮物。”轉眼及笄年華的寒煙美的出塵,額間點朱如花落,指如削蔥,身材窈窕,真真的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似是這如花季節最為美好的姑娘。三個月前,寒煙還仍是娉娉婷婷,在亓州城無憂無慮長大的王尹,直到這天神秘來客的到來——
“你是何人,如何走到這亓州城內來,千百年來,可是無人能安然出城,你可知?”寒烙收下寒煙早起送來的禮物,滿心歡喜,打算請示父上攜妹去探望故去多年的母親,卻不想亓州城迎來一位詭異的神秘來客。
神秘人身著暗黑,遮住了所有的身材樣貌特征,也沒有直接回答寒江的問話,隻是朗朗對上座的寒江言道:“貴城王尹可是姓寒名煙?”
“你是誰?怎麼會了解我亓州城內情況?”寒烙直覺上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急急地向這個黑衣人喊道。
“天命不可違,天意神秘,作為亓州城的有緣人,我隻能點撥至此,寒煙王尹注定是要離開亓州城的,長安城中有一個男孩兒在等她。”黑衣人說完便僵直在大廳之中,身體逐漸變得稀薄,最終散去。寒烙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無助的向父上寒江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想到,是煙兒。”寒江幽幽地目光投向大殿之外的天空,瓔瓔臨終前遺言終於不可避免的要實現了。
“長安城、在等我。”躲在門外本是想給哥哥寒烙一個驚嚇的寒煙,若有所思的回味著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話語,在亓州城安然長大的十五年雖然平安喜樂,但多少是有些乏味的,像她這樣調皮好動的女孩兒,對外麵的世界的渴望可是比亓州城任何一個人都要多得多的多呢!
黑衣人的神秘語言和父上寒江的無心阻攔讓王尹寒煙成功出逃,隻帶上自小母親留下的遺物寒冰刃作為護身法器,向著想象中的長安城,出發了。
回憶至此,寒烙仍是有些恍惚,母親臨終時寒烙還是年幼,但他依稀記得那是一句悲哀的預言,思念與擔憂沉沉的壓在寒烙的心口,隻願寒煙此行,可以逢凶化吉,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