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私人直升機掠過海麵,激起千層浪花,海風呼嘯,撲麵而來,直升機上,葉炳風抱著劉老頭的骨灰盒,低頭望著海麵……想想在楊河村的那幾年,雖然茅屋很破,但三人住的很溫馨,雖然吃了上頓沒下頓,但省吃儉用很快樂,雖然有個老頭整天沒完沒了的叨叨,但,幸福就源於此,一幅幅畫麵閃過心頭,葉炳風心裏很痛,很痛,他曾經想過老頭總有天會離開自己,沒曾想竟是這麼快,這麼突然……
遠真站在葉炳風身後,兩手持佛禮,“葉施主,節哀順變,這是劉施主的選擇,命中有難,已是無力回天……”
“人各有命,葉施主想開才是。”遠真道。
“我明白了小師傅…”葉炳風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看著遙遠的天邊,點了點頭。
遠真看了眼機艙內其餘的十個骨灰盒,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個用黑包袱包著的一個,說道“葉施主,此人雖是作惡,也為求生所能,無奈之舉,小僧想嚐試超度下他,能不能輪回就看此人的造化了。”
“謝謝小師傅!”葉炳風站起來施了個佛禮。
茅山腳下,遠真跟葉炳風告別,回了濟南,葉炳風,張子明,以及詹姆士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把這十個骨灰盒搬上茅山,三天後,三人離開茅山,詹姆士開著直升機回到北京。
見到葉炳風回來,楊靜哭成了個淚人,眾人幾番安慰下,直到張子明掏出幾顆夜明珠才給哄開心,葉炳風在聽到楊靜親口說出懷孕了的時候,高興的天天合不攏嘴。
幾天後,由於葉炳風的胸前的傷口嚴重發炎,高燒不退,直接住了院,打了幾天點滴才見好,張子明跟詹姆士傷的也不輕,三人在醫院躺了近一個月,出院的幾天,黃英成也從香港來到了北京,借此機會,葉炳風單獨跟黃英成談了談,畢竟光明正大的搶人家女朋友有點說不過去。
對於黃英成的態度,葉炳風很意外,按黃英成的話說,愛情是自己的事,喜歡與去愛完全是兩麵性的,對此,黃英成很祝福葉炳風和楊靜二人,不過黃英成這次來北京是為了他爺爺的事,畢竟人家老爺子還在家裏躺著呢。
出了院,葉炳風跟張子明有單獨跑了趟河北臨漳縣,去七十二疑塚走了一趟,在葉炳風跟張子明走後的第三天,黃英成便接到了香港電話,說老爺子醒過來了,不過礙於躺在床上的時間有點長,身體狀況極差,黃英成聽此千恩萬謝,給葉炳風留了一封信,匆匆回了香港。
葉炳風回到北京後,去了趟張子明家的外貿,把地上的玉笏收拾後算是個完美的結局,隻是張子明有點可惜洛神賦。
“洛神賦…洛神賦!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是張子明跟詹姆士的對話。
“葉,這句話對我來說才是……”詹姆士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子明。
“老特務,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見到詹姆士的樣子,張子明趕緊把桌子上的圖收了起來,“你想要回去想都別想,我救你一條命,換你一張圖不虧……”
“張,你要知道,這是《孟蜀宮妓圖》……”
“老特務,你要知道,我他娘的救了你一條命,這樣,如果你覺得虧得話,你把圖收回去,我把你掐死得了!”張子明把圖扔在桌子上,站起來就要動手。
“嗬嗬,張,我實在說不過你……”詹姆士露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
“嘿,老特務你還會笑?自從認識你,天上地下頭一次見啊!”張子明稀奇的咂摸嘴,這時,葉炳風拿著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給你倆看看,黃先生留給咱們的信。”
詹姆士展開信紙,皺著眉頭念了起來:
葉先生,由於著急返回香港來不及告別,還請不要見怪,香港這邊的事不用擔心,我爺爺已經醒了,在這裏非常感謝葉先生,張先生,我拿的出手的隻有錢,在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給你們每人的銀行黑卡上彙入五百萬人民幣,楊靜在香港的辭職我會幫忙代理,葉先生放心就是,對了,葉先生結婚時別忘了給我打個電話,保證及時趕到!黃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