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韓民借了輛軍車,詹姆士開著車去了離墓葬最近的一個村子,直接喊話隻要跟著自己上山砍樹的,砍一顆一百塊錢,幹的就上車,不幹的拉到,而且隻要身強體壯的男人,那些老弱病殘,婦女兒童一律不要……
軍用卡車的車廂非常大,還是那種武警專用車,一次性能塞上三十個人,不一會工夫,車廂山就塞滿了人,詹姆士來回拉了三趟,大約的數了下,80來個人,差了一半。
沒辦法,詹姆士又跑了幾個村子,一共拉了二百個人,每人給了一把斧頭,領著浩浩蕩蕩的上了山,走在最後的詹姆士被韓民叫了過去。
“詹長官,你弄這些人進來幹什麼?”韓民問道。
“哦,放心,我們隻是上山砍幾棵樹!”詹姆士把手裏的斧頭遞到韓民麵前,“要不韓隊長也上去砍幾顆?”
“砍樹?”韓民一愣,“詹長官,現在這裏麵正在做什麼您不是不知道,我建議你過幾天再砍,不然讓上麵知道,英國領事館都保不了你!”
“這樣,如果韓隊長不相信我,大可以讓人跟著我們,省的韓隊長懷疑!”詹姆士拿出煙分給韓民一根,韓民搖了搖頭,詹姆士含進自己嘴裏,點上吸了一口,“如果韓隊長沒什麼事,我就要去砍樹了。”
“這……”韓民頓了頓,回頭對著一個武警說道:“你去幫幫詹長官!”
“是!”那武警打了個軍禮,跟著詹姆士上了山。
葉炳風坐在山頂的樹蔭下拿著望遠鏡看了半天,剛開始還在看山坳裏進進出出的考古人員,後來覺得無聊便轉向去看詹姆士開車拉人,一趟又一趟,看的葉炳風直咂摸嘴。
“怎麼把武警也帶上來了……”葉炳風看到詹姆士身後拿著斧頭的武警,心想應該是韓民派人監視詹姆士的……
果然,二百人跟著詹姆士浩浩蕩蕩的上了山,聚在了葉炳風所在而樹蔭下,詹姆士朝著葉炳風使了個眼神,看了眼那武警,葉炳風點了點頭。
“來,同誌坐下歇會!”葉炳風從背包裏拿出幾個煙扔給了那二百個人,自己拆開一盒扔給了詹姆士一根,“同誌吸煙嗎?”葉炳風拿出一根煙示意道,那武警搖了搖頭,葉炳風自己點上。
葉炳風指著圍著山坳的柳樹,“看見那個山坳沒,邊上那一圈柳樹都給砍掉,一顆也不剩。”那二百人均都點了點頭,葉炳風接著道:“現在先去砍個差不多,不過千萬不要砍斷了,等到了晚上,我讓你們推倒就全部一次性推倒,明白嗎?”
“明白!”眾人點頭道,不過心裏都在納悶,就這幾棵樹直接一次性推倒得了,還要分白天晚上,至於嘛,雖然心裏這樣想,但畢竟拿人家錢,人家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詹姆士又回到卡車上拿了兩個斧頭,葉炳風領著眾人下到山坳邊上,二百多號人砍一百多棵樹,而且詹姆士還給出價錢,砍一棵樹一百塊錢,多砍一顆就是多賺一百,兩顆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所以爭先恐後的不一會功夫一百多棵樹就被砍得搖搖欲墜,要不是葉炳風和詹姆士在一旁指揮,估計沒有別砍斷那一說。
甚至有些樹被砍的胳膊粗細,看那晃晃悠悠的模樣,風一刮就能倒,氣的詹姆士直接放話,誰在砍成這個樣,扣五十塊錢!
幹了一個多小時,葉炳風見都砍的差不多了,跟詹姆士說了聲,詹姆士爬上一個高坡,站上麵就喊:“大夥都聽好了,砍成這個樣就行了,大夥先回家該幹嘛幹嘛,晚上七點鍾準時到這裏集合!”
看著二百號人交頭接耳的樣,詹姆士頓了頓,繼續喊道:“這可是為國家辦事,剛才來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武警就在下邊,如果不來的工錢就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好了,散了吧!”
二百號人剛走,下麵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和幾位老者走了上來,看到幾乎被砍斷的柳樹,有點不明所以,朝著葉炳風走了過去。
“哎?幹嘛的?現在這地方不允許有人過來,不知道嗎?”一位穿警服的公安對著葉炳風和詹姆士說道。
“公安同誌,我們隻是砍幾棵樹,你忙你們的,放心,我們不會下去!”葉炳風原本是低著頭在看羅盤來著,看到幾個人過來,趕緊把羅盤收了起來,笑嗬嗬說道,看這幾個人穿著,應該是下麵考古的人。
“那也不行!”那公安說道,“這裏暫時封閉了,等過幾天再來砍吧!”
“哎,同誌,你看都砍成這樣了,是不是太……”葉炳風為難道。
那老者皺著眉看了眼詹姆士跟葉炳風,“下麵那麼多武警守著,你們怎麼進來的?”
這時詹姆士見葉炳風沒話說了,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給了老者,老者眯著眼看了會,抬手說道:“那好吧,既然你是上麵的人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盡快把樹砍完運出去。”說完把證件還給了詹姆士,對著那公安說了句,幾人才離開。
“真他娘的麻煩!”葉炳風拿出羅盤,圍著山坳看了起來,詹姆士自討沒趣,下了山,葉炳風也懶得管他,大約有一個小時,詹姆士不知道從哪弄了個麻袋,背著一麻袋東西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