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哥,還是你比小顥聰明點!”小正太此刻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鬥誌。一旁的陳友亮看了這一幕後,正在那兒使力地憋著自己的笑意,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賊還是老的滑,這小顥完全不是天宇的對手啊。
“所以說,小顥,以後切莫再以你那小朋友之心來胡亂揣度你天哥了。”
“哼!那天哥你倒是說說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現在先把你給扔進水裏,我和你亮哥前去找那秦家辦事,等辦完回來後,再把你給撈上來。嗯,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李天宇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天哥,你的十句話中,有九句話都不著調。”
“那剩下的那一句呢,小顥?”陳友亮見小正太如此義憤填膺地說道,就也忍不住跟著打趣道。
“更不著調!”
“完了,天宇,看來你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不著調的人了。”
“隨你們大小便吧,反正我唱歌向來是偶爾不跑調的。”說罷李天宇就朝著前麵的一處大帆船行去。
“亮哥,天哥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鬼才知道呢。等等,我好像也知道了。”陳友亮說罷便馬上麵露淫笑地趕了過去。
隻見李天宇朝著一艘就要停靠在河岸邊的大帆船走去,沒錯,是帆船。要說在這城東沿河一帶,像之前秦家的那種雙層畫舫是遍地,不對遍河皆是的,而像此刻李天宇見到的這種在船的甲板上還掛著帆,貨船不像貨船,客船不像客船的帆船,倒還真是少見。而這艘帆船上的桅杆掛著的大白帆布卻是赫然地寫著一個朱紅的“葛”字。
“友亮,有什麼要說的沒?”李天宇見陳友亮也趕了過來,饒有興致地盯著這艘帆船看著,就問他道。
“看來兄弟們最後看到的那艘船應該是眼前這個無疑了。”
“天哥,亮哥,這船好奇怪啊。”
“廢話,掛個巨型的三角內褲放船上做自家的標誌,能不奇怪嗎?畢竟這家船的主人腦子有點成分殘缺。”
“亮哥,你說這船都要靠岸了,幹嘛還這樣大搖大擺地掛著帆布啊?按理說,不到它靠岸的時候,就應該一早將這帆布卸下來啊。”
“我說小顥啊,一塊破布而已,既然人家喜歡拿來丟人現眼,誰又能管得住呢?”陳友亮隨口應道。
“不是啊,亮哥,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這船明明就是外出用的貨船,它不去停靠在官府的關頭,反而停在了這裏,擺明了是想趁機蒙混過關。既然如此,那它又為何不早早將自己的船帆卸下呢?這樣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停靠在此處,這不是在對關頭的官差們挑釁嗎?”
“哦?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清楚還有這麼一說呢。話說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金陵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友亮啊,咱這揚州的貨運關頭是歸哪個部門所管轄啊?”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倒是經常和爹往這裏跑過。”
“這江南河的關頭本歸揚州知府下的戶房所管,可如今自從兩江總督柳大人調來揚州後,便由了柳大人所主管。”李天宇三人還在看著眼前的帆船出神時,一道聲音從三人身後傳出。
“歸他管了啊?咦,這是誰說的?秦老爺!”李天宇先前想得入神,待他意識到自己身後有人幫腔後,便發現了那人,隨後驚呼了出來。
“果然是二位公子,看來我家玉龍沒有說錯。”
“兩位臉譜哥哥好!小哥哥也好!”秦老爺身邊牽著的秦玉龍小正太向李天宇三人興衝衝地招呼道。
“哦,小朋友你好,叔叔你也好!話說在下剛剛看到我家鄰居一位姓秦的伯伯走過去,突然想起上次說好請他吃飯一事尚未實現,因此現在我得趕去叫住他了。小朋友再見!叔叔再見!還愣著幹什麼啊,浩南?”
“哦,小兄弟,你好!小兄弟,再見!”
“好了,兩位大哥哥,你們就不要裝了。有這位小哥哥在,你們說自己就是再裝,又能騙得過我和爹爹嗎?再說了,你剛剛都說穿幫了他的名字了,文東哥哥!”
“哦,是嗎?我的名字裏是有‘東’字不錯,不過卻不是‘文東’,而是‘浩東’,他叫浩南,我叫浩東,我倆可是異母異父的拜把子親兄弟。對吧,浩南?”鬧鬧的,剛剛老子見東窗事發了,故意用了下化名,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還好那秦玉燕小蘿莉不在這現場。要不然憑著老子給她的流氓印象,她一準會認為老子上次是故意前去對她的糗事進行不良圍觀的。
“哦,沒錯,浩東。對了,小兄弟,話說你姐姐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沒有,爹爹隻帶我出來了。”就見我們的秦玉龍小正太目光幽怨地看著秦老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