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哇,不是吧,這也太誇張了吧!”陳友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不自已地見景抒情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下可有的精彩看了。”崔顥見此突變也幸災樂禍地自言自語著。
“哎,這葛公子心胸狹窄,行事風格向來狠辣,這葛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全靠他的這些;隻可惜今日竟然又會因此而毒害了自己。果真是從哪裏雄起,就在哪裏栽倒啊。”秦老爺在心裏暗自地默念著,畢竟他也算老江湖了,雖然知道這葛公子是自己心胸狹窄才會氣急吐血的,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就和李天宇站到一條戰線,省得再被這葛家給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而且事情鬧到這一地步,也不是自己所能插得上手,幫得上忙的,畢竟這位李公子是江蘇巡撫家的公子,相信這事兒也不需要自己來操心了。
雅興個達了,這他娘地也太假了吧,這事兒理論上隻應該發生在電視劇電影裏的年邁的主角身上,他一個正值欲望旺盛的猛男最多應該流個鼻血而已,怎麼可能說吐血就吐血了。莫非這小子是開了掛故意來陷害老子的?或者說是老子剛剛打他的時候一不小心內力將他給震傷成這樣了?哇靠,話說這年頭的老中醫們應該還不知道內出血一說吧,最起碼應該沒法去拿根針管來檢驗吧?
“大人,我家公子原本好好的,如今竟被這位李公子給害成這番模樣。還請大人為我葛家做主啊!”王叔老淚縱橫地如泣如訴道。
“喂,喂,我說這位大叔,這飯可以亂吃,水可以亂喝,可這話可不可以亂說啊。從這位大人到場之後,我都不曾碰到過你家公子半個手指頭,你這樣無端來栽贓嫁禍於我,究竟是何種心態?”
“這位公子,你雖不曾碰過我家公子,可是若不是你惡言相加,我家公子又何至於此?況且,在這位大人來之前,你卻是曾同我家公子發生過打鬥的。”王叔傷感地抽噎著,那模樣讓人看了直覺得平頭屁民們可憐無助,官家二代們的無恥可惡。看來這王叔要麼是一個演技派,要麼就是這葛公子的親生父親。
“不是吧?我都說什麼了?有那麼誇張嗎?還惡言相加?無非就是說了一些事實和對這葛公子的一些忠告而已,敢問這位王叔我剛剛可曾有對你家公子說過半個髒字?”鬧鬧的,還好老子平時一直以“做文明人,辦文明事,說文明話”來嚴格要求自己的,要不然老子今天就有可能栽在這“不文明”上了。
“沒錯,這位老伯,剛剛李公子所說,我確實不曾聽得半句詆毀的話語。這一點兒大家都在場,都有耳聞,我也可以作證,所以要說你家公子是這位李公子出言所害的話,著實有點穿鑿附會了。如果你要執意這樣認為的話,那公平起見,本官現在也可以給你和你家公子一次機會,你們現在可以當場也將這位李公子說成那樣。這樣如何?”
雖然陳海亮這話表麵上說得合情合理,但是在場的除了秦玉龍小正太外,基本上都能聽得出這陳海亮大人的話外音。同時,大家在暗自好笑的同時也不得不對陳海亮油然而生出敬佩之情。尤其是我們的李天宇,現在都有了要抱住這陳海亮狠狠地親上一口的衝動了。而我們的王叔又何嚐聽不出來呢?隻可惜眼下自家的公子都已經被欺負到這種地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大人,您尚未到來之前,我家公子就已曾遭受了他的暴打呀。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他們幾個可也都曾看到了的。”王叔卻也打算徹底同李天宇他們這群官二代們撕破臉了,指著李天宇身後的大家說道。
“既然有人暴打你家公子,你身為家中的奴仆又為何不上前去勸阻?或者說上前去幫忙呢?”
“大人明察,是我家公子先前曾對我下令,不準小的上前插手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其實他們二人是在互毆,而且是不允許旁人來插手的兩人決鬥吧?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李公子身旁的幾位也未曾有上前幫過李公子吧?”
“這,這是因為我家公子不敵那……”卻見王叔說話的氣力是越來越小了,因為他也明顯意識到了自己的智商拙計是遠遠鬥不過眼前的這幾位官家之人的。
“好笑!難道有人要打我,我反抗了,沒被他打敗,這就等於是我犯法了嗎?是不是我就非要被你家那什麼草公子給打敗才算是正確的做法啊?你自己問問你家公子先前是拿著的什麼來指著我的?漢德幹啊!AK47啊!火銃!懂嗎?而我呢,兩手空空如也。敢問這位王叔,你說這種情況下,我究竟應該怎麼做?任你家的公子來宰割?我呸!除非哪天這大唐的律法是屬於你葛家僅有的。”李天宇突然異常激憤地這樣半吼半咆哮道,不過明顯可以看得出他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李天宇之所以突然激憤起來,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那把漢德幹現在還應該泡在水裏,話說自己早就打算偷偷潛入河裏將它給低調地撈回來了。隻可惜現在半路殺出了個陳海亮,自己當然不好意思現在當麵去撈回來然後公然據為己有了,因此他現在也沒打算將那火銃作為證物而告知陳海亮具體的坐標進行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