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聽過韓老先生的這番話後,當即便亂了陣腳,雙目死死地盯在了韓老先生手指中的那封信上,像是要看穿了整個信封一樣。絲毫也沒有再去關注韓老先生的寫滿了“孺子可教”的滿意表情。
“影響我的命運?難道是婚姻改變命運一說?不收的話難道就可能沒媳婦了?這老家夥,亦真亦假的,搞得我都似信非信,半信半疑。”李天宇暗自想道,又盤算著韓老先生此行的心態與目的,其實李天宇倒也不是真地不敢收這封信,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自上次韓家拋繡球選親後,每次麵對這韓老先生的時候,都有一種麵對監考老師,訓導主任的感覺。
“既然李公子執意不願接受此信,那老朽也不好再去強人所難。待老朽回去之後自行向老友告個罪便是了。哎,沒想到老朽此行竟有辱老友之托啊!”
“韓老先生不必多說了。請將書信致予小子吧。”雖然我們的李天宇知道這韓老先生是故意這樣說來激自己的,卻還是收下了,因為本身這其間就沒有多大點的事兒。
李天宇接過韓老先生手中的信後,便打算直接拆開來看,至於那韓老先生剛剛說的什麼“單獨看過之後,付之一炬”更是嗤之以鼻了。雅興達,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既然你女兒都敢寫出來再請你送過來,我又怎能不敢當眾看呢,小意思,信不信我還敢當眾念與你們聽呢。
“李公子且慢!剛剛老朽所言並非言笑。事關重大,所以還請李公子於私下無人處再做一覽吧。”韓老先生眼見李天宇就要打開信封,當即出言阻止道。
“哦,其實我就是檢查一下這信的封口是用的什麼密封的?看完還得燒掉是吧?”李天宇打了個哈哈,說罷就將信封收入了自己的懷中。
“正是!”
“韓老先生,這……難道便連我也不得……”我們的李母見若有其事,便也忍不住略顯緊張地問道。
“夫人且安心,我那位老友德高望重,乃老朽最為敬重之人,又為老朽多年至交,所以老朽可以擔保他萬不會做出於貴府有損害之事。且但凡他所言,事後竟無不應驗,老朽也最為信之。他既這般囑托老朽,定非無故之為,然則老朽亦不敢妄加揣測,故自當惟命是從。還請夫人見諒!”
“既然韓老先生都這樣說了,那妾身自是放心了。老先生,請用茶!”
“不瞞李夫人,老朽此番前來除為李公子送信之外,眼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先生客氣了,有何事但請直講。”
“乃是我家小女與令郎之事。”
“哦?不知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們的李母聽這韓老先生的話便已嗅出了點什麼,不過卻無法妄加推斷,便弱弱地問道。
“我家小女今年已是雙十年華,自幼便習得詩書禮儀,琴棋書畫雖算不上是樣樣精通,但自詡也是有點才藝。可惜老朽交遊頗為狹隘,竟一直未曾尋得良婿,無奈之下隻好在城中公開繡球招親,遂識得了貴公子,眼下此事在揚州也算是人盡皆知了。然則府上卻一直不曾有過回應,為了小女,韓某隻好厚顏前來貴府征詢,不知府上意下如何?”
李天宇這是聽明白了,雖然自己算是答應了韓老爺子,不過在這個年代,婚姻大事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父母手中的,若不經過雙方父母同意的話根本就算不上是訂親。不過話說要是現在答應了這門親事後,也不知道某些人會不會傷心啊?而且我家夢瑤之事不僅不好和這韓老爺交待,也不好和家裏交待啊。雖然老子的意思是不分大小,一視同仁,最多按個時間順序或者姓氏比劃,姓氏拚音來排,可是誰知道家裏會是什麼意見,李世民大大又會是什麼意見,兩個美女又會不會心生排斥。尤其是叫這韓老先生得知後,不知道會不會上門來搶親抑或慫恿他女兒離婚。鬧鬧的,明明就是封建社會,為毛老子還會這麼糾結呢?
“哎,這孩子也真是的,發生這麼天大的喜事兒,也不曾向我和我家老爺言語一聲。倒是教我們唐突了佳人,怠慢了老先生家了。”說罷李母白了一眼一旁站著正在思索著什麼的李天宇,然後繼續說道,“韓老先生請放心,此事我便替我家老爺應下來了,能與貴府結為親家,自然是修來的福分。寶兒,還不快來拜見親家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