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見自己老爸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再同他開玩笑了。於是就將自己先後兩次相救那秦玉燕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老爸講了一遍。隻不過卻是將自己調戲那小蘿莉未遂那段以及那些與鹽幫相關的事宜給略了過去的,那些欺負秦玉燕的鹽幫小弟們也被他用流氓惡霸取而代之了。還有那在畫舫上回答秦家如何走私商鹽等方麵的無關緊要內容也是一概未提。而說到自己同那葛公子在船上的衝突時,卻是將那葛公子刻畫成了一個十惡不赦,囂張跋扈的典型惡少,自己則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士。至於今日又同那葛公子的衝突以及葛公子那鹽幫幫主的惡勢力頭領身份也是隻字未提。
“如此說來,這秦家會將千金許配於你,也並非什麼不符常理之事了。”雖說我們的李父對這秦家的此舉存有戒心,但聽過李天宇的說道後,也是通曉了些許。畢竟在他們這些封建思想的古人看來,這些知恩圖報,以身相許的事情再也正常不過了,而且還經常會被傳為美談,同時,也在鄉裏之間為自家打下了那知恩圖報的美名。畢竟這年頭,隻要你是經商的,哪怕自家再有錢,那也隻是社會中不入流的階層。所以這經商的曆來都是視名聲高於錢財的。更何況眼下李家還是這官宦家庭,這又怎能不叫那經商的秦家會動心呢?想通這些後,我們的李父卻也沒有再多的疑慮了。
“這女孩家一生中最重要的莫過於自身的清白了,即便是丟了身家性命也斷然不能失了清白。寶兒你既先後搭救於那秦小姐,自然是有恩於秦家了,那秦家會這樣做倒也不足為奇了。”很顯然我們的李母聽過李天宇的講述後,也是瞬間理解了那秦家會這樣做的原因了。
這下倒隻剩下我們的李天宇還依舊處於不解之中,畢竟他的思想還是和這當代的封建社會價值觀大相徑庭的。而他當然也不知道,那秦老爺之所以會定下這門親事,也是出於秦玉燕小蘿莉的本身的原因和對李天宇在這走私商鹽方麵的才能以及李天宇和那葛公子水火不容的關係等方麵的原因的。李天宇隻知道自己無非就是順路救過那秦玉燕小蘿莉一次,後來又恰巧登上她家畫舫幫她解決了生辰大壽上的尷尬場麵而已。這真犯不著就此以身相許啊,更何況先前自己還假意調戲她被她給當真了,結果對自己戴上了有色眼鏡。李天宇之所以會如此納悶,無疑便是因為他過於先入為主了。畢竟這個年代的姑娘們還是恪守禮綱的,哪能跟他在後世天天見到的那些早已男女平等,又有婦聯保護的偉大女性們相提並論呢?
“老爺,您看,這秦家既然也打算將他家千金許配於咱家寶兒,那咱到底是應當如何呢?”我們的李母卻是非常看好這些浪漫而動人的故事,所以倒也有心促成這樣的一樁美談。
“寶兒啊,你是如何看待此事呢?”卻見李佳程並沒有回答我們的李母,而是這樣問道李天宇這個當事人。
“不瞞老爸您說,孩兒至今還是想不通此事。若真的隻是因為孩兒曾出手相救過那秦小姐,便讓秦家做了如此決定的話,那孩兒卻是不願相信了。”
“你這孩子啊,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難不成你還想再讓秦家有些什麼別的原因嗎?要知道,為娘當年奉家中之命嫁於你爹時,卻是連同你爹一眼都未曾見過的。”
“嗬嗬,夫人好端端的,提這些作甚。寶兒啊,我看你好似對這秦家此舉蔚為驚奇啊?”李佳程尷尬笑笑,又想起了先前吃飯時,這寶兒在聽說了那秦家要將千金許配於他之後,也是非常地驚訝,便不禁這般問道。當然了,眼下李佳程卻也算是通曉了那秦家此舉的原因,隻不過卻也不好當場解釋這些事宜。
“哦,孩兒隻是感覺這事兒有些過於突然了,超出了孩兒所能接受的範疇,所以一時完全理會不過來。”
“你這孩子,這男婚女嫁之事還有什麼好理會的。似你這般說法,那韓家和你柳伯父家你倒是能理會過來了?”
“好吧,老媽英明。孩兒甘拜下風!”
“慢著!夫人,你說什麼?韓家?!韓家怎麼了?是那個書香韓家嗎?”李佳程聽到李母又說出個韓家後,大驚失色道。
“回老爺,正是那書香韓家。要說也真是的,這些事兒怎麼都趕到今天這一天了?”
“夫人此話是說,難不成那韓家也……”
“沒錯,老爺。那韓家的韓老先生今日卻是上咱李府來提親了。就在老爺剛剛回來不久之前,那韓老先生剛剛離去。這不,妾身剛剛送走了那韓老先生後,就又迎來了老爺和柳大人嘛。”
“我說呢,為何夫人和寶兒竟能未卜先知,提前站在門口迎接我和柳大人了。原來是夫人去送了那韓老先生啊。夫人是說那韓家上咱李府來提親。這倒也是奇怪了,話說咱家李府和他那書香韓家卻也一向沒有過什麼交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