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自己不要臉可以,可我和亮哥還要臉,我們可不想跟你丟這臉。”
“你小子膚淺了吧。這年頭道上有個詞很講究——厚黑。何謂厚黑?那便是臉皮要厚心要黑。不然的話,終有一天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走這條道,就應當向那曹丞相學習。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你看看這是何等的胸襟和氣魄。”李天宇一副老生常談地語氣說道。
“你盡胡說。我之前在金陵聽人家說凡是道上走的,都是要學關二爺的。”崔顥很是不服氣地反駁道。
“學關二爺什麼?讀春秋還是刮骨療傷?抑或是過五關斬六將那樣走一路殺一路?”
“學人家忠肝義膽,義薄雲天。”
“得了吧,現在你再去試試,保準死得早。記住了,你天哥我說的,既然走了這條道,就要把那所謂的英雄夢給放下,沒人會管你用了什麼手段,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有發言權,哦,就是才有說話的資格。”李天宇邪惡地教唆道。
“天宇你這說法我是讚同的。不過你真打算派替天組的人一起過去?”陳友亮依舊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不呢?我知道你倆在擔憂什麼。你們真的以為我的智商隻能讓你們那樣想嗎?老實說,雖然眼下看這替天組的訓練成果倒是讓人讚不絕口,可是誰知道若到了實戰的話,他們又各自能發揮出來幾成呢?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從現在開始慢慢熟悉下實戰的感覺。你們現在還認為我會將他們抬上桌麵嗎?”
“原來你是準備讓他們暗中隱藏在那周圍,一旦起了衝突的話,也好讓他們實戰一番來試了身手。”陳友亮恍然大悟道。
“本當如此。那替天組本來就是作為我們天羽盟的秘密武器來培養的,但也不能為了保持絕對的神秘感而放棄一切得以鍛煉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隻有通過不斷地執行任務才能有所進步。”李天宇胸有成竹地說著。
隨即李天宇便喊來了李峰,同他做了一番安排後,李峰便也領著隊員就此離去了。因為他們要在明日之前趕過去那鴻雁樓熟悉一番地形,打探道明日幫主可能會在的房間,然後提前在那房間周圍做好部署。而李天宇也同李峰約好了一旦需要支援的話,便以摔杯為號。
第二日俞幫主果然便早早地隻身來到了鴻雁樓,而那劉舵主也派去葛家接應他們離開揚州往鹽城去。
那鴻雁樓是城東臨著運河的一座三層閣樓。雖然外表看起來尚沒有那聚賢莊奢華氣派,但整座樓的格調在揚州城裏亦算是難得了。聽說之所以會叫做“鴻雁樓”,便是因為站在那二層三層的閣樓臨窗處向外遠眺是能望見那運河盡頭翱翔著的鴻雁。
“李幫主,別來無恙。奴家初來揚州,今日承蒙貴幫賞光,實在是榮幸之至。李幫主此番果真是好派頭。不知這兩位是……”
鬧鬧的,你就裝吧,既然你連老子的底細都摸清了,難不成會真地不知道友亮和小顥的身份嗎?隻不過老子確實沒想到,你反倒是單刀赴會來的。真是可惜了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了。
“哦,站在我右邊的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正是我們天羽盟的副幫主陳友亮。而我左邊的這位年少有為的少年是我天羽盟的小幫主崔顥。先前看了貴幫發來的帖子上說是要同我們天羽盟的幫主有要是相商,所以我就拉了大家一起過來了。畢竟若是沒有友亮和小顥二人的話,那便不會有我天羽盟的今天。”李天宇義正言辭地說著這些場麵話道。
“既如此,那便請諸位幫主入座吧。”俞幫主向三人做了個請勢,待三人紛紛落座後,自己也挨著李天宇坐下了。
“李幫主,你可知妾身此次請諸位過來是所為何事?”卻見俞幫主剛坐穩後,便側身說道。
“這個嘛,想來也不可能隻是為了請吃飯吧。嗯,不錯,這個絲瓜炒的口感不錯。哦,抱歉,俞幫主,來的時候沒吃早飯。不過,在下看這酒樓的名字倒是有趣極了。鴻雁樓,鴻雁樓,難不成會是一場鴻門宴?”李天宇毫不客氣地邊吃著菜邊說著,完全也不等陳友亮和崔顥有所反應,一時間二人卻反而有些羞澀了。
“李幫主還真是風趣。妾身隻不過是覺得這酒樓的位置不錯,便如我們現在處的這個包廂,從那窗戶往外看,卻是一望無際的水天一色。”
“沒看出來俞幫主還是個性情中人。沒錯,落霞與鴻雁齊飛,江水共長天一色。不行,我要賦詩一首。鴻雁——問蒼天,天空有多遠。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李天宇邊說著邊毫不顧形象地自斟自飲了起來。
“天哥,你這也叫詩嗎?還不如前兩句精妙呢。”崔顥白眼道,不過卻依然沒好意思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