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友亮話音剛落,房間內便瞬間湧進來七八個壯漢,一個個都怒目圓睜地牢牢盯住了眼前的葛公子。
“葛公子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老實說,我若是你的話,倘若決心不接這酒便要早早地先開上兩槍。眼下這局勢,便是再想開槍怕是也沒什麼意義了。不信你往你身後看看。”李天宇感同身受地惋惜道。
“姓李的,都現在了你還想玩花招騙我。人多又如何,我是不會上——”卻見葛公子還沒來得及說完,便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倒下前一刻雙眼滿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天宇。
“李幫主,你這些手下倒是厲害地緊。能不動聲色地從窗外潛入屋內,隻一擊便撂倒了這葛公子,當真是好身手。”俞幫主語氣酸酸地說道。
“幫主,屬下今日如約前去接應那葛家,誰可曾想反被葛家的人……”劉舵主見自己終於脫離了魔爪,老淚縱橫般地說道。
“無需多言,劉舵主。你還是先謝過李幫主吧。”
“免了吧。俞幫主,眼下這葛公子我便交由你來處置了。希望這次你能叫我看出點誠意來,而不是再次令我失望。”李天宇走到葛公子跟前蹲下去從他手中奪走了漢德幹,然後又走回俞幫主身邊朝她遞了出去。
俞幫主接過李天宇手中的漢德幹,微歎了口氣,對準了倒在地上的葛公子。那漢德幹她之前也是研究過的,自然是知道如何來使用了。就在她將手指剛剛放入扳機處準備扣動時,卻被那劉舵主伸手製止了。
“幫主,這可是在揚州,還請三思啊。”劉舵主表情認真地搖頭道。
俞幫主遲疑了片刻後眉頭緊鎖地問道:“李幫主,必須是要現在下手嗎?”
“您看著辦吧,俞幫主。反正剛才他挾持的是你的手下,我是無所謂了。不過我卻是不想再看見這人一眼了。”
“劉舵主,帶下去打殘他雙腿押回鹽城去,不準離開鹽城半步。”俞幫主揮手道。
“是,幫主。”劉舵主領了命便拉起地上的葛公子帶了下去。
“李幫主,這樣您可否滿意?”俞幫主看著下去的二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俞幫主,何必明知故問呢?難道你剛沒發現這漢德幹並未填充彈藥嗎?”
“抱歉,李幫主,讓您見笑了,我對這個暗器本身也不是很了解。那約翰公子先前送來的時候曾說過這武器雖然威力極大,但是使用不當的話可能會走火傷及自身。所以我便沒作收留直接轉手贈予了那葛公子。”俞幫主看著手中的漢德幹回憶道。
“既如此,那便由我來繼續代您保管吧。”說罷李天宇就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將那漢德幹接了過去。鬧鬧的,話說那葛公子不會是沒有子彈了吧?想來約翰那裏應該會有的。
“李幫主,雖然要感謝你們的人出手救了劉舵主,但是我還要說李幫主此番行徑不夠磊落啊。我隻身一人誠心誠意地擺了宴席請你來共商大計,可是李幫主你卻暗布伏兵,狼子野心。”俞幫主望著眼前的這些壯漢憤憤不平道。
“行了,俞幫主。你現在說這倒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試想若是那葛公子不會綁了你們的劉舵主前來要挾大家,那我的弟兄們又怎麼會現身呢?我的弟兄們如果從頭至尾都不現身的話,你又怎會知道我暗中派了弟兄們過來呢?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聊聊先前的事宜吧。那船運的利潤,要不我就再讓一步,七成歸你,三成給我。如何?”
“妾身突感身體不適,還請三位幫主原諒則個。告辭了!”俞幫主並未理會李天宇,而是朝眾人拂了個禮便借口離去了。
“且慢!最後問個問題,這頓飯您已經結過賬了吧?”李天宇衝她一本正經地喊道。俞幫主聞言並未作答,而是稍微站住了片刻便又徑自離去了。
“弟兄們,放開吃吧。鬧鬧的,這娘們還真特麼巾幗不讓須眉啊。”
“我看她比你差遠了,天哥。”
“是啊,她的臉皮究竟還是薄了些。”陳友亮深有同感地歎道。
“狗屁!這特娘地叫胸襟。來,弟兄們,大家都滿上,邊吃邊喝。”李天宇單腳踩在凳上極其豪邁地說道。
那俞幫主為了排場原本就訂了滿滿一桌的菜肴,可是還沒一炷香的時間桌上便一片狼藉了。李天宇見勢便又喊了酒樓夥計重新點了幾道菜。眾人一直吃喝到了午時時分才算收場,李天宇離去的時候又結了賬,一番吃喝下來竟然又花去他兩百兩銀子。而之前的那些訂過的酒菜竟然是五百兩,看來這鹽幫還是挺大手筆的。
離開那鴻雁樓之後,李天宇安排替天組的成員返回總部,自己三人則朝那錢莊行去。按照李天宇的計算,如果不出問題的話,那錢莊再有一兩日便可以開業大吉了。而李天宇此刻卻是在盤算著要不要在銀行開業之前去整出幾件劫富濟貧的事件來,這樣的話多少能為自己的銀行上市後做個推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