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許府前院的大門打開,允許外人進來,進來看一場好戲。
許岩如此安排,是想向臥虎鎮的人展示許家的實力,引起他們加入許府的興趣。“天元武道大會”就要來了,他要想辦法擴充實力,好在大會上為許家爭取更高的勢力排名。這樣就能贏得更多的生意,增加銅礦的銷路。
前院有一個大大的演武場,演武場的邊上是一座觀禮台。觀禮台的背後的幕布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武”字下麵,正中間坐著族長許岩,他身邊坐著大夫人和二夫人。兩旁坐著兩排人,許猛和許吞隻能分別排在兩邊的最末尾,排在他們前麵的都是一些頭發花白的老頭。
這些老頭是許家的長輩,有實力有地位,但已經不管理事情了。現在的許家,族長許岩總領一切,許猛和許吞分別是兩大總管,管理兩門大生意。
大公子許孟豪站在大夫人一側,三公子許盛站在二夫人旁邊。
許仲文站在演武場中央,柳無涯在他一旁。在他們身後,軍綠色帆布下麵不知道遮蓋著什麼,不時傳出些吼叫聲。
前來圍觀的群眾,被武者們組成的人牆攔在十米開外,所有人都伸著脖子向裏看。同時,人們在議論著,猜測著。
“我猜那裏麵是關著猛獸的籠子。”一個矮個子騎在一名大個子肩頭向裏看,兩人都是獵人打扮。
他猜對了,許仲文一把扯開帆布,露出了一座座關押著凶禽猛獸的鐵籠。
這些鐵籠並排著,重疊著。籠子裏的野獸前幾天還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虎嘯林裏,現在缺被關在小小的鐵籠裏。它們憤怒,它們對著人群齜牙咧嘴。
猛獸的憤怒讓人群稍微安靜了些,許仲文扯開了嗓子大聲道:“這裏麵關著的,是虎嘯林裏的猛獸。”
圍觀的群眾紛紛發出驚訝地聲音。
“虎嘯林,曾經是獵人們的噩夢,進去就出不來的深淵。但也是蘊含了豐富資源的巨大寶藏。既然進不去,現在,我們就讓寶藏自己走出來!”
許仲文說得慷慨激昂,內容嘛,當然是柳無涯給他打的草稿。
“今天,就讓大家一起來見證。我們許家,掌握了打開寶藏的鑰匙。在此,也發出邀請,邀請有能力有願望的人,加入我們。我們一起來享受這吃也吃不完的美味,穿也穿不完的毛皮。”
大公子許孟豪沒有料到,他的父親會這麼重視這件事情。也沒有想到,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他有些害怕,怕他父親看見吞叔駁倒弟弟之後會大發雷霆,因為這同時也讓許家在鎮民麵前出醜。他也有些興奮,他想看看弟弟被打臉時那種屈辱的表情。
“好了,開始吧。”許吞睜開假寐的眼睛,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對麵的許猛,詫異地看了許吞一眼。心想這家夥終究是坐不住了。在外人看來,許猛是支持三公子許盛的,他應該也不希望許仲文得勢。但許猛比外人知道得多,至少他知道許仲文背後的柳無涯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岩詳細詢問了每一個參與行動的武者,他們對柳無涯的評價都非常高。都拍胸脯保證柳無涯這個人絕對不會對許家不利。你想想,誰會說損害自己偶像形象的話?
不過許岩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有些安心了,然後同意了許猛的提議。對待柳無涯這個特殊的“蘇醒者”,不應該控製他的身體,而應該控製他的感情。讓他協助自己的二兒子,不是很好嗎?畢竟許仲文也是許家正統嘛。
許家的人都思緒萬千,柳無涯也不例外。許家目前的內部結構他已經清楚了,但是他不介意從中插一腳,借著許仲文這條路獲得權勢。
從最近的種種跡象中,柳無涯大概能猜到,許猛已經認出他來了。但是許家人並沒有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也沒有挑明他“蘇醒者”的身份。這是一個微妙的關係,相互猜忌防備,又相互需要。既然相安無事,又是個雙贏的局麵,那何不維持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