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一隻老鼠從窗戶爬入。
李火龍搖搖頭，關上了窗戶。
窗戶外，柳無涯舒了一口氣。剛剛他正好看見一隻老鼠，然後用“通靈境”把老鼠騙進屋裏，才避免被發現。
從山上下來的路上，柳無涯腦海裏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剛剛用‘通靈境’的能力與那隻老鼠溝通時，發現老鼠的智力就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而軒轅十四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個人類，因為他有自己的名字。或者說，它可能比人類更聰明。”
柳無涯怎麼也想不明白，同樣是動物界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
“或許，軒轅十四並不是一隻簡簡單單的猴子。”柳無涯這麼想著，已經到了真正的營地。
一夜無話。
營地處在蜈蚣嶺的低窪處，太陽被高山擋住，所以一大早了都沒有見到朝陽。但是山穀的涼風早已吹遍了每個人的臉頰。
“拔營，列隊！”陳虎式指揮得有模有樣。
柳無涯讓陳虎式做了這一隊人馬的隊長，目的是把他放在所有人的耳目之下，免得他搞什麼小動作。對於四大家族的人，柳無涯還是要防著一點。
一番觀察下來，柳無涯覺得這個陳虎式是個心思單純的少年。不隻是心思單純，這家夥還有一股簡單得可愛的正義感。可想起他與灰鼠的比賽，又會發現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一股被寵溺慣了的戾氣。
不得不說，這個陳虎式有不錯的天賦，也有一定的實力。更重要的是，他對這次剿匪顯得相當有興趣。
四五十人的隊伍，隻有二十多人是許家出來的，其餘的都是從外麵用真金白銀雇傭來的。所以免不了會有人發出一些微詞。
“聽說這蜈蚣嶺上麵的火龍寨有好幾百人，我們這點人還不是給人家塞牙縫的嗎？”
“是啊，到時候見機行事吧。這個亂世，票子不好掙啊。拿了人家的錢，隻要要把樣子做好吧。”
隊伍中這種議論多了，難免會影響軍心。但是柳無涯的親衛是他經過挑選的，而且大多數人都對他盲目崇拜，根本就不會受到影響。要說影響，也隻會受到柳無涯的影響。
但是這種議論被陳虎式聽到了，他立刻就板著個臉吼道：“說話的人出列！”
柳無涯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很想知道陳虎式會怎麼處理。
“你們兩個，知道擾亂軍心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這兩個人悻悻地站出來，但他們並不是所謂的正規軍，隻是雇傭兵而已，所以顯得有些憊賴。
“我們說得有錯嗎？這本來就是事實。”其中一個不服氣，頂嘴道。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如果按照你們這麼活，一點俠義之心都沒有，我看不起你們。”陳虎式找不到更多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哈哈哈……說什麼俠義。如果不是給錢雇我們，我們怎麼可能跑來和你們這幫人幹這麼傻的事？”
“嘭。”沒人看清陳虎式的動作，他已經出手了，一拳把說話的這名傭兵打出了幾米遠，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