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夜晚就過去了,白虎城的氣氛依舊緊張。但是議政大樓的氣氛倒是輕鬆了許多,因為臥虎鎮傳來消息說危機解除了,但是沒有說是怎麼解除的。
白千萬在頭一天得到了好處,這一場仗他依然主動請纓。
百獸山這邊上場的是一位騎著老虎的高大男子。對付一般猛虎,三五個壯漢也不是對手,但此人的並不是一般的猛虎。老虎體型比尋常老虎大了一圈,額頭和脖頸處有護甲防護。
但是如此猛虎,在白千萬麵前也並沒有放肆,估計是頭一天見過那場比賽。白虎城觀戰眾人嘖嘖稱奇,心道這畜生居然也懂得人有實力高低,知道小心行事。
這老虎和人的組合並不與白千萬糾纏,一觸即走。
荒狼在一旁與牛犇對話,“牛護法您看,我們的人已經接觸過神殿。神殿的人已經悄悄在暗中觀察。”
牛犇點點頭,突然問:“少主有消息了嗎?”
荒狼低下頭,“這……我們的人向神殿求證過。他們說少主先前去過神殿,但是後來離開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少主很可能就在城中,或許是不便出城。”
牛犇看了荒狼一眼,冷哼一聲,“想你這種小人,就隻會抱少主這種純良之人的大腿。如果少主有什麼岔子,你也不會好過。”
荒狼的頭更低,雖然內心把牛犇狠狠罵了千百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牛犇說得沒有錯。
城樓上有一群尋常百姓在圍觀,因為有神殿的庇護,這場戰爭並不涉及到普通人,所以他們以一種看戲的心態在旁觀著城樓下的比鬥。
人群中,混跡了兩個人,是高遠,還有沉剛。
高遠眯著眼看著白千萬,“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一些,但又找不到緣由。”沉剛人不如其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但是在高遠麵前卻老老實實的。
“這個人的戰鬥方式與我們所知道的柳無涯大不一樣。不止如此,如果說這個人不是柳無涯,但他的一招一式卻總讓我感覺熟悉。”
“對,很熟悉。”沉剛附和道。
高遠猛然一驚,一拍大腿道:“他是白千萬!”
“啊,果真是他!”沉剛也把眼前人的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合在了一起,“我們要不要趕快讓人來抓他?”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假扮,但是他的行為習慣和招式動作卻很難改變。
“稍安勿躁,你去請示聖騎士大人,我繼續觀察。”高遠道。
白千萬身法高絕,騎虎人快要沒有新的遊走方式了,但是他卻突然感覺壓力陡降。這個時候的白千萬不再認真進攻了,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像白千萬這種人,對危險是最敏感的,他一感覺到不對,就開始觀察,然後放慢進攻。
“不玩了,你這樣沒意思。”白千萬停手,向後退去,然後迅速鑽入了城門。
留下騎虎人一臉茫然。
“怎麼不打了?”看熱鬧的百姓都意猶未盡。
白千萬入城之後,也不和人打招呼,徑直去了路邊一個廁所。旁邊的人見了,都笑道:“原來是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