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信號都是電磁波動，都是光速傳播，且看不見摸不著。這次君莫問的“通靈境”直播，是麵向所有人的。麵對那麼多受眾，想要篩選出向誰發送不向誰發送，以君莫問的能力也做不到。
所以柳無涯和拉斯特也接收道了，而且很強烈，因為他們距君莫問很近。
腦袋突然被人強行塞入信息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拉斯特很知趣的帶上了金屬頭盔。柳無涯沒有，因為他必須知曉這段直播的視角、畫麵、聲音以及感受。
這種體驗式的直播與看視頻直播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種全感官的直播，不隻能夠看見、聽見，還能聞到塵土的氣味，甚至能夠感受到。當然這些感官都來自君莫問的信息，所有接收到信息的人相當於重新體驗了一把君莫問經曆的感官，隻不過程度不一樣。
信號越強感受的程度越強，信號越弱感受的程度越弱。當然，肯定都比君莫問自己感受到的程度弱多了。
這一天，地球上很多人體會了什麼叫做白日做夢。莫名其妙地就感受到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不過這場戰鬥倒是難得一見的精彩，很快就吸引了許多人閉上眼睛體會。
既然這信息是廣播的，那麼太微神座一方的人也能夠收到信息。
直播一開始，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有什麼意圖，直到列西風一邊戰鬥一邊說了一席話。
“天神是吧，我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人不是你。”斬出一劍之後，列西風看似悠閑地調侃。
虎賁大神難得遇到如此對手，顯得異常興奮，他嗡嗡的聲音說道：“二十年前本座遠在無邊海。如果那個時候有本座在，你可能活不到今天。”
無邊海是這個時代對於海洋的總稱，模糊了過去這洋那洋的稱謂。
列西風踏風而行，直上半空向著九卿而去，到了半途兩輪劍光飛出，直斬九卿大神。列西風一邊出招一邊冷笑道：“你好啊，好久不見。”
雖然外貌身形與二十年前大相徑庭，但列西風知道她就是二十年前與自己大戰的那個人。
柳無涯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場戰鬥。因為距離的原因，他感受的清晰程度僅次於君莫問。當兩道劍光飛向九卿大神的時候，柳無涯心中一緊，因為九卿大神的外貌與安吾生簡直一模一樣，或者說九卿大神用了某種方法占據了安吾生的身體。
“哼，別太自大了。”九卿大神不願意硬接，側身讓過了劍氣，“要是再等半年，本座就親自解決你。”
虎賁大神橫空飛來，拳頭上帶著滾滾黑氣，這一拳破空的聲音仿佛龍虎咆哮。
柳無涯看得清楚，列西風用了歸虛劍，這是列西風之前向他展示過的。隻不過這次的歸墟劍比起對付德古拉的時候要強大多了，那劍光繞成仿若無底的漩渦，把虎賁大神的攻擊盡數吸入漩渦之中化作無形。
“凡人，你有兩下子。本座見過的凡人當中，你的實力可以排第三位。”顯然這樣的評價對於虎賁大神來說算是非常高了。
柳無涯心中一驚，像劍聖列西風這樣逆天的實力都隻能夠排第三位，那麼第二位和第一位的人類，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