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柳無涯派人說要攻城。司馬聽鬆也收到了報告。
司馬聽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照例囑咐下麵的人要守好關隘,不能掉以輕心。
但有的事情做得多了,就會讓人疲憊。守關的武者已經習慣了上頭來的關照,當然是口中應承,其實並沒有太當回事。
加上柳無涯前麵三次都說要攻城,結果卻沒有攻城。還有探子說柳無涯他們的軍隊全在營帳裏睡大覺。所以這次,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無涯軍是虛張聲勢,並不會真的進攻。
這次他們可猜錯了,無涯軍早就全副武裝,趁著夜色向百獸山迅速推進。
柳無涯曾經在垃圾桶裏撿到一本課本,上麵有一篇課文是一則寓言故事。
從前,有個放羊娃,每天都去山上放羊。
一天,他覺得十分無聊,就想了個捉弄大家尋開心的主意。他向著山下正在種田的農夫們大聲喊:“狼來了!狼來了!救命啊!”農夫們聽到喊聲急忙拿著鋤頭和鐮刀往山上跑,他們邊跑邊喊:“不要怕,孩子,我們來幫你打惡狼!”
農夫們氣喘籲籲地趕到山上一看,連狼的影子也沒有!放羊娃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們上當了!”農夫們生氣地走了。
第二天,放羊娃故伎重演。
大夥兒對放羊娃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謊十分生氣,從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
過了幾天,狼真的來了,一下子闖進了羊群。放羊娃害怕極了,拚命求救。農夫們聽到他的喊聲,以為他又在說謊,大家都不理睬他,沒有人去幫他,結果放羊娃的許多羊都被狼咬死了。
柳無涯用了同樣的道理,讓人以為他說謊。
等無涯軍到了關隘前麵的時候,關隘突然大門敞開,任由他們進入。放哨的人看到了柳無涯他們,卻視若無睹。因為這些人都是柳無涯渾水摸魚送回百獸山的。
無涯軍一萬多人,當然不可能就這樣一路順暢下去。他們最終還是被發現了,不過被發現的時候他們早已勢不可擋,通過了最險要的關隘。百獸山賴以阻擋強敵的天險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當司馬聽鬆醒悟過來的時候,急忙派人敲響警鍾,卻發現警鍾被人破壞了。而當他們要去取自己的坐騎作戰的時候,很多人發現坐騎不知去向。五百多個人搗亂起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所有環節都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百獸山終於還是找到了他們可以依靠的東西,那就是他們過去歲月中積累起來的底蘊。
司馬聽鬆是百獸山的首領沒錯,但是他並不是百獸山的最高戰力。百獸山的最高戰力是那些後山靜養的禦獸師。他們的戰獸被偷偷放走一隻兩隻並不打緊,因為他們可不止一兩隻戰獸。像孫長老這樣的因為俗務耽擱了禦獸的人都擁有兩隻。
百獸山先前派出五千人,剩下了一千人回歸。加上百獸山城裏的,除去老弱婦孺,還有七八千的戰力。其中有兩三百人是高級的禦獸師,擁有不止一隻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