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姬看看場中的三個年輕人,卻是嫣然一笑,這一笑仿佛陽春融雪一般,竟能能融化任何一個男人的心。李淩和尹如風見到豔姬這一笑,卻是心神蕩漾,難以自持。
就在兩人神迷意動、難以自持的一刻,一隻玉手卻是無情的朝二人頭頂抓了過來,恍惚間,隻見玉臂發出柔美的白光,整隻手放出乳白色的光暈,宛如一隻潔白的玉手一般,令人心醉。
李淩和尹如風雖然見到了這隻玉手,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願意將這美麗的玉手和催命的血手聯係在一起,此時,在二人心底卻是產生一個莫名的念頭,就算是死,也不願傷了這隻令人心醉的玉手。
就在千鈞一發之刻,隻聞旁邊的黑衣女子一聲暴喝,右手彎刀再次揮出,一輪彎月再次出現,依舊是那麼清冷、淒美,隻不過這卻是黑衣女子現在最大的仰仗—“冷月忘憂刀”。
刀光冷,月光美,新月如鉤,驚豔一斬,淒絕美絕,令人驚歎。
幽幽間,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刀光似是化作一輪彎月,疾飛而出,無情的斬向了遠處的豔姬。
豔姬此時正在得意,因為他憑借自己最得意的媚術,正要辣手摧命,可是正在這緊要關頭,她眼角餘光卻是看到了一輪彎月,彎月雖然小,卻是月華璀璨,寒芒逼人。
此時,驚訝之餘,豔姬再也顧不得眼前的李淩和尹如風,玉手急速收回,然後猛然探出,竟是和那淒美的彎月撞在了一起。
白光,熾烈的白光,如聖潔的月華,可是又帶著無邊的殺氣和清冷的淒美,空中也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隨後,黑衣女子和豔姬都被這股衝擊力震退。
“好一個冷月如鉤啊,以忘情無憂神功凝聚刀芒,並且將無堅不摧的刀芒幻化成彎月模樣,好修為啊,不愧是人榜榜眼啊。能將慕紅袖的冷月清秋忘憂刀修煉到這個地步的,恐怕也隻有你了吧。”豔姬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你也不差啊,竟能赤手空拳抵擋我的忘情無憂斬,若是我沒看錯的話,你用的神通應該是明玉手吧!據說明玉手是數百年前一位正道巨擘所創,因為這位曠古絕今的高人竟是一名女子,所以便取了‘明玉手’這個優美的名字。據說這門神通煉成之後,整條手臂都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如玉石一般柔美,卻如神鐵一般無堅不摧、無往不利。”黑衣女子淡淡道。
“小妹妹年紀不大,見識到不差,看來,慕紅袖對你也算是悉心栽培了。不錯,我這神通的確是明玉手,手如明玉,無堅不摧。怎麼,你害怕了嗎?”
“害怕?哼!我隻是不明白,你一個奸淫無恥的妖婦,卻修煉我們正派的神通,真是玷汙了這位祖師享譽數百年的名聲了。”
“哼!什麼名聲?簡直就是放屁,在我看來,正道神通也好,妖術邪法也罷,一樣用來殺人,有何不同?這明玉手雖然是正道奇術,可是還不是一樣被我用來殺人,那又如何?小妹妹,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所謂正道、邪道,不過都是勝利者粉飾自己的說法,根本就當不得真的。”
“胡說!簡直是胡言亂語!你奸邪淫蕩,禍害蒼生,就是惡行滔天,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便要替天下除害。”說罷,隻見黑衣女子身形一動,手中彎刀一揮,便撲向了遠處的豔姬。
見到黑衣女子撲過來,豔姬倒是不怒,隻是淡淡一笑,再不言語。
樹林中,一黑一紅兩道身影,激鬥不止,但在外人看來,兩人與其說是搏殺,倒不如說是跳舞來的實在。隻見兩女如翩翩起舞一般,手舞足動,人影交替,猶如隨樂起舞,瀟灑絕美,再加上兩人本就是傾國傾城之色,身姿婀娜,如此一動,真如天上仙子落凡塵一般,讓人心醉神迷。
李淩和尹如風見狀,早已看的癡了。可是二人心裏都明白,這兩名女子雖然身形優美,可是出手之間都是催魂奪命的招式,隻要稍有懈怠或大意,便是肝膽俱催、魂斷黃泉。
忽然,尹如風似是驚醒,急忙道:“淩小子,此刻那妖婦與黑衣女子正在激鬥,我們凝神戒備,隻要那個妖婦露出破綻,我們便趁機偷襲。”
“什麼?偷襲?我們是正道之人,怎麼能幹這些齷齪的勾當,尹師兄,我們……”李淩疑惑道。
不等李淩說完,尹天賜便怒斥道:“放屁,什麼叫齷齪勾當?隻要能打贏就是好本事!如今那個妖女可是地榜高手,你知道什麼是地榜高手嗎?我告訴你,就算是我們天機道的幾位道尊,雖然修為精深,也難入地榜之列,地榜高手在這九州大地上,個個都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如今,就憑我們三個毛孩子,想要從正麵合力擊敗那個妖女,簡直是癡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