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堡的挑釁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在李淩擊敗雷刑天之後,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天機道眾人繼續朝著大秦帝都進發。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天機道眾人走的都很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即便一路之上有一些人對李淩指指點點,可是卻沒有人敢橫加阻攔。
既然平安無事,天機道眾人也樂得清閑,雲可心每日都會教小鳳說話、識字,而尹如風和楚玉依舊每天鬥嘴,道無名、雷武和李淩三人一路也是有說有笑,其餘弟子則是發了瘋似的拚命修煉,隻盼能在九州英雄大會之上,出人頭地。
“淩小子,看來你的方法是對的。自從那雷公堡折翼之後,九州之中的小門小派便放棄了對血劍的覬覦之心,我們也省去不少麻煩。”雷武笑道。
“嗯,看來雷公堡的弟子已經將淩小子下山的消息放出去了,不過那些小門小派攝於淩小子的修為和天機道的聲威,也不敢輕易出手了。”道無名緩緩道。
“是啊,本宗雖然多年不在九州走動,也不問世俗之事,可是雲山聲威猶在。不過……掌門師兄他……”
“你放心吧,燕師兄他沒有死。”道無名忽然說出了驚人之語。
“師兄你是如何知道的?”雷武急著問道。
“哎……”道無名長歎一聲,道:“當年,師兄閉入死關,並不是沒有出來過,隻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聽到這裏,李淩眉頭微皺,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異樣。李淩心道:“道無極身為雲山掌教真人,一身修為早已上達天道,閉死關之說,純屬虛談。再說了,我初次見到無名道尊之時,他也曾提起,他戒酒多次不成,偷偷下山之後,都是道無極親自出手,將他帶回雲山的。”
道無名此時也是心情沉重,因為他知道,道無極真正失蹤的時間並不長,因為他最後一次被道無極抓回雲山,被逼著戒酒,也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李淩此時卻是開口道:“是啊,我認為,掌教道尊修為通神,定然不會有事的,我們靜心等待便是。”
“那是當然!”道無名一臉篤定,道:“燕師兄的神通可是天下第一,說他會有危險,打死我也不信。”
此時,李淩忽的抬起頭,眺望天邊的餘暉,淡淡道:“哎,太陽快下山了,看來今日,我們又得在野外宿營了。”
雷武點點頭道:“是啊,根據我們的腳程計算,我們距離最近的一座城池,還有一日的路程啊。”
“嗯!”李淩道:“我們離開雲山也快一個月了,大秦帝都是在北域延州,再過幾日,我們就能走出中域雍州地界了。”
“咦?”聽到李淩計算路程如此準確,雷武問道:“淩小子,你以前去過大秦?去過北域?”
“沒有!”李淩搖搖頭道。
“那倒是奇了!你既然沒有去過大秦和北域,為何能對路程計算如此精確?”雷武笑道。
“雷武道尊有所不知啊,我曾經就是一個流浪漢,哪裏有飯吃、就往那裏走,在九州上混的久了,自然對九州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怕您笑話,我當初在清河鎮被人家欺負,若不是心兒帶我上雲山,說不定我早就餓死街頭了。”李淩無奈道。
聽到李淩之言,雷武白了一眼,沒好氣道:“就你,還餓死?餓死誰也餓不死你,你就吹吧。”
“道尊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心兒啊!”李淩苦笑道。
隨後,道無名、雷武和李淩相視一笑。
……
入夜之後,李淩獨自坐在篝火旁,看著周圍已經進入夢鄉的眾人,李淩眉頭一展,自己倚在一棵大樹下,也準備休息了。
就在李淩伸懶腰的時候,一個羊皮紙包卻是從李淩的懷中滑了出來。
李淩眉頭一皺,便順手撿起了地上的羊皮紙包。看著手中的羊皮紙包,李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道:“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原來,這個羊皮紙包正是那日李淩與雷刑天比鬥之時,從雷刑天懷中順來的東西。當時,李淩如鬼使神差一般從雷刑天懷中取出這個羊皮紙包,並沒有多想,隻覺得能被雷刑天貼身保管的東西,定然不是什麼凡品。
後來,羊皮紙包便一直被李淩貼身收藏,這半個月以來,李淩每日趕路、還要提防一些心懷不軌之人覬覦他身上的血劍,所以便將羊皮紙包的事情給淡忘了。
“今晚,若不是你自己從我懷中掉出來,我險些就要將你忘記了。”李淩無奈一笑。
隨後,李淩便緩緩打開了手中的羊皮紙包。
“這是什麼?”羊皮紙包打開之後,裏麵竟然放著一個比手掌略大一些的長方形盒子,盒子很薄,隻有手掌那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