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族比(中)(1 / 3)

劉然看劉曉一副懶散神態,心裏更是不肖:“堂弟,族比可是寨裏的盛事,你如此心慵意懶,不知是心灰意冷之極還是根本就沒把族比一事放在心上?”

劉然在此時此刻說出這種話可謂狠毒,隻聽周圍的族人議論紛紛:“劉然說的有道理啊,剛才我就看見那劉曉在那裏打瞌睡,這幅模樣好像根本沒把族比當回事。”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聽說他上個月晉升鍛骨境不成,難不是就這樣自暴自棄了?還是太年輕了,心性不佳,遇到挫折就龜縮不前,隻能當得順境,當不得逆境啊。”

“他爹劉青山以前也是寨裏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竟有這麼一個兒子,家族蒙羞,人老了怕是不得安寧啊。”

樓台上的族長和幾位族老隱隱聽得一席話,眉頭緊皺,臉上不悅。劉然見此,心裏得意萬分,麵上不漏聲色,嘴裏假情假意道:“劉曉堂弟,方才懷陽和君鬆表哥說的極有道理,明知不敵也不能縮手縮腳,不然失了武道之心,從此人就廢了。”

周圍的議論入耳,劉曉臉上越來越平靜:“劉然堂兄,言語中傷不過是口舌之爭,隻能挑撥族人之間的關係,於武比有害無益,捕風捉影的事還是少論為妙。”

劉然壓住怒意:“為兄好言相勸,堂弟既然不願領情,那就是對自己的武道極有自信,那為兄就在擂台上見識堂弟的高招,請。”

劉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堂兄著急就先上去,我就隨後就來,誰前誰後有什麼區別,結局都一樣。”

劉然冷哼一聲,雙腿運勁,身體縱身拔高,到了擂台邊緣右手一使勁,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到擂台上,身形瀟灑,惹得不少少女高聲叫好。

劉曉冷冷掃了一眼,背著青鋼劍拔腿走過去,從一旁的木梯一步一步登上擂台。

台下嗡嗡聲響:“這劉青山的家的小子果真不行,上個擂台還走木梯,哎!”不少族人紛紛搖搖頭。

劉曉上了擂台,劉然已經解下背後的鐵棍拿在手上諷刺道:“堂弟果然是別有風範,一副高手氣度,看來修為也定是不凡,為兄如今剛到鍛骨中段,習的是震山棍法,武技粗俗不堪,還望堂弟指正。”

劉曉似是沒出嘲諷之意:“族弟我風範倒有一些,高手如今還談不上,至於指正!棍法我不會,族兄就是舞出花來,我也瞧不明白。”

劉然氣的冷笑一聲:“能不能武出花我不知道,不過族弟嘴上倒是能開出花來,希望你修為也能和嘴一樣厲害,看招!”

劉然說完,手腕一轉,鐵棍在半空劃了一個圈,棍頭直奔劉曉右肩。隨著鐵棍離劉曉越來越近,劉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仿佛看到劉曉右肩骨碎裂,哀嚎痛哭,跪地求饒景象。正在這時,劉曉動了,劉然發現劉曉的身體突然變得模糊,蓄力一擊落到空處,還沒反應過來,腹部一陣劇痛,隻見自己離劉曉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台下眾人隻聽聞咚的一聲,劉然臉部朝下,啪地摔到擂台一邊。此時的劉然才回過神來,腹部的劇痛傳到全身,瞪大兩眼,弓屈身體,嘴口大張,哈,哈,不斷喘氣。劉曉收回右膝,冷冷道:“族兄的棍法果然粗俗不堪,連這樣都能打偏。”

擂台下不少族這回過神:“這怎麼回事?族兄你看明白了沒?”

這位族兄驚疑道:“不知道啊,劉然不是鍛骨中段嘛,剛才我看見劉曉好像晃了晃劉然就飛出去了,這劉曉不是才淬體巔峰嗎?”

劉然躺在擂台上半宿才緩過氣,捂著腹部抓起鐵棍掙紮地站起來,臉色蒼白:“劉,劉曉,沒想到你竟然卑鄙偷襲,不然你一小小的淬體武者豈能是我的對手。”

劉曉撇嘴不肖道:“堂兄,你又胡言亂語了,擂台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何來偷襲一說,你心有不甘可以稍作休息,再重新比過,反正我又不急。”

劉然見劉曉不乘勝追擊,趕緊抓緊時間恢複,半響之後,疼痛稍有好轉,提起手中鐵棍一橫,恨恨道:“劉曉,方才我大意之下你才僥幸得手,這次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你自求多福吧。”

劉然大喝一聲,震山棍法施展開來,隻見棍影重重,勁氣如刀,劈頭蓋臉向劉曉襲去。卻見劉曉猛地上前一步,拳頭穿過層層勁氣,以一種劉然無法理解的韻味轟然擊中胸口。擂台之上,隻聞嘭的一響,劉然一聲慘叫,鐵棍脫手,身體竟淩空而起,這拳力道之大,使劉然飛出擂台不止,往更遠的人群裏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