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笙絲竹之聲隱隱傳來,大街上,仍掛著招牌的店鋪已是稀稀疏疏,鋪裏也不見幾個客人,再有一個時辰,青板鎮的城門也將關閉,城門口的守城士卒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輕鬆。
正在這時,一陣嗒嗒之聲由遠而近,在城門外才慢慢停了下來,不大一會兒,一行近二十人騎著騏烏獸出現城門口,刀槍棍錘俱全,再待近一看,一行人神色凝重,幾乎是全部帶傷在身,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守城士卒眼珠縮了縮,緊握長槍,圍攏四周,高喝道:“爾等何人,進城所為何事?”
一行人裏一中年來到守城士卒麵前,拱拱手:“諸位大人不必緊張,我等來自瑤湖寨,此次進城是參加明日鎮守大人舉辦的三寨武比。”
士卒中為首一人仔細瞧了瞧,咧嘴一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張兄弟,你們這是怎麼了,個個帶傷的?”
張世光也笑了笑:“原來是祝大人,不瞞你說,我等一行路上遇到些不開眼的小賊,血戰了幾場。”
“散了散了,張兄弟是自己人,快快放行,該幹嘛幹嘛去。”祝大人朝士卒一揮手,高聲道。
“多謝祝大人。”張世光拱手道。
城門口的一家茶鋪,劉曉麵前擺著一壺茶,兩碟點心,顯得輕鬆愜意,正對城門口而坐,時不時地望上一眼,突然隻見劉曉眼睛一亮,丟下一小塊碎銀子,匆匆下了樓。
張世光一行剛過城門,劉曉迎了上來:“族長,世叔,諸位叔伯,晚輩有禮了,你們身上的傷是?”
張姚海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找個落腳的客棧。”
“客棧我已經尋好了,族長,諸位叔伯請隨我來。”劉曉道。
城西,西悅客棧,此時大門緊閉,整個客棧早被劉曉包了下來,食肆內,五張桌子,十九位族人,狼吞虎咽。
放下碗筷,喝了口茶,張姚海疑惑道:“劉曉,包下這座客棧再加上這頓晚膳,耗費不少吧,這麼多的錢銀從何而來”
“來的路上碰到幾波兩寨的探子,都是從那些人身上得來的。”劉曉渾不在意。
張姚海眼神一凝:“兩寨的探子,那這些人?”
“都殺了,沒有活口。”劉曉輕輕道。
“殺得好!”,“這些下作的探子。”,“好樣的!”食肆內,族人的拍手叫好之聲不斷於耳。
“族長,這幾日不知寨裏情形如何,你們來的路上可是同樣遇到了那兩個寨子的人?”劉曉問道。
“家裏倒沒什麼事,兩寨的探子還是在寨子外監視,來的路上就遇到不少,殺了一些。”張姚海殺氣四溢,沉聲道。
“侄兒,我們今早天還沒亮就出的門,就是想避過兩寨的查探,哪想還是碰上了,不僅如此,肖家山寨的大長老,月朗寨的二寨主,兩人還帶著一夥賊子一路追殺,出寨子的時候有二十五人,現在就隻剩下十九人,幾經生死啊!”張世光接聲道,語氣低沉。
瑤湖寨的族人過的雖是舔刀飲血的日子,早已看淡生死,此時仍然免不了悲從中來,食肆內頓時鴉雀無聲。
“這些人不僅是想阻擾我們,拖延我們到鎮上的時間,最重要是衝著你來的,還好你提前到了青板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張姚海沉聲道。
“他們這是狗急跳牆,武比取勝的希望渺茫,隻好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劉曉恨恨道。
“不知二位族兄傷勢如何,可會影響明日的武比?”劉曉關心道。
“小傷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二人道。
“大家都回去歇息,養精蓄銳,明日武比之後,還不知兩寨會使出何等下作的手段,世光,劉曉,陽兒,劉潮,你們跟我到房間裏來。”張姚海見眾人都酒足飯飽,出聲道。
房間內,張姚海鄭重道:“明日武比,事關重大,以劉曉煉筋高段的修為,我們取勝的希望極大,但是卻不可以掉以輕心。月朗寨和肖家山寨立足陀丘山已有幾百年,底蘊深厚,這方麵瑤湖寨確有不如,為了此次武比,兩寨一定會竭盡所能,所以兩寨的武者到底有何等修為,有哪些底氣,會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一概不知,明日武比之上兩家定會聯手對付你們三人,劉潮,陽兒,你們的武技修為和劉曉相差甚遠,明日武比以劉曉為主,你們一切聽其號令行事,萬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