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板鎮,西悅客棧。每位族人臉上都流露出喜悅的笑容,把三人一頓好誇,連劉曉都忍不住有些臉紅,更別說處世未深的張懷陽和劉潮二人。
“懷陽侄兒,幹的不錯,武比之上滅了兩家的威風,你是沒看見肖平和須仆連山先前的臉色,真他媽解氣,這次在鎮守府麵前大漲了我們瑤湖寨的臉麵。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年快十七了吧,看上族裏哪家姑娘沒有?哦,還沒有?那就好,你看我家那乖女兒,就是你堂妹,今年十六,長得花容月貌,一手針線活那是沒的說,修為也有淬體巔峰,配你正合適,這次回寨先來堂叔家坐坐,把你倆的事定下來,回頭堂叔再去找你爹去,挑個好日子,就這麼說定了。”說完還使勁拍了拍張懷陽的肩膀。
“堂叔,武比之上主要是族弟為主,人也是他殺的,再說小侄還年輕,武道修為不足,不願意......”張懷陽還未說完,就見這位堂叔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堂妹足有兩百斤重,和小侄真的不太合適。”張懷陽目瞪口呆,喃喃道。
“劉潮,你小子真看不出來,小時候皮得不行,這大了還是有點出息,回頭跟老子一起殺幾個探子,磨煉磨煉,說不定能在二十歲以前晉升到煉筋境。”
“三伯,侄兒在武比上真的沒做什麼,再說侄兒如今才鍛骨中段,現在就去殺那些探子是不是還早了點?”劉潮漲紅了臉,小聲道。
“劉曉侄兒,沒想到你竟然是煉筋高段,嘖嘖,什麼時候能來護寨隊啊?寨子那麼多姑娘,以後可不要挑花了眼,不過以侄兒的本事,養個七八個也是不在話下。”
劉曉苦笑道:“族叔,侄兒不敢,我還不到十三歲,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在場的都是三人族中長輩,心裏就是再不願意也隻得低眉順眼乖乖的受教,連武比之上大殺四方的劉曉都隻能點頭陪笑。也不知有多久,劉曉臉都笑得有些麻木了,長輩們才盡興而去。
“簡直比武比的時候還緊張。”劉潮擦擦臉上的汗,心有餘悸。
“長輩們都太熱情了,有點受不了。”劉曉也心有同感。
廂房門口,劉曉剛好碰上從外趕回來的張世光。
“世叔。”
“劉曉侄兒,你也是來找族長的?那就一塊進去。”
廂房內,桌上先前泡的一壺茶已經涼了,張姚海坐在搖椅上楞楞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到張世光和劉曉二人,回過神道:“情況怎麼樣了?”
“我跟了幾十裏路,肖家山寨和月朗寨的人途中並未停留,好像是回寨子了。”張世光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
“被邱翼警告一番,又摸不清鎮守府的意圖,想來他們二人就是心有不甘也會顧慮重重,再加上有鎮守府士卒護送,我們回寨的路上應該不會再遇上埋伏,瑤湖寨也能解一時之危。”張姚海道。
“兩寨這次武比不僅失了平售之利,連神兵也被我們所奪,優秀的後輩子弟也死了六個,如今肖平與須仆連山二人已化幹戈為玉帛,狼狽為奸,他們決不可能會就此作罷,族長,接下來我們應待如何?”張世光問道。
“護寨隊強加戒備,寨外巡邏的族人暫時撤回寨子,有鎮守府的威懾,短時之內肖平和須仆連山二人不敢來犯,不過以肖平這種老奸巨猾之輩,肯定會有後招,如今三寨之約已然廢除,肖平想要對我們下手,隻有在這上麵動手腳。”張姚海沉聲道。
張世光一驚:“族長你是說他們會伏殺我們進山尋藥的族人?”
“以老夫對肖平的了解,我擔心不僅僅隻是伏殺這麼簡單,我們瑤湖寨入山的幾條路怕是都會有敵人把守,肖平這是想讓我們進不了陀丘山脈,得不到一株藥材,世光,你想想,如此一來,我們瑤湖寨就是得了平售之利也猶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張姚海擔憂道。
“如果僅是肖家山寨,我們還有還手之力,可是再加上月朗寨,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不成?如今萬品商行怕打草驚蛇,在五大家族沒有動手之前不會派人來增援我們,不然哪裏會如此被動。”張世光急聲道。
張姚海突然看著劉曉道:“昨晚我與蕭楮商談之時,他提及你能在半年之後解瑤湖寨之危,現在屋內也沒有外人,你可否告知老夫到底有妙計?”
“這......”劉曉猶豫不決。
“劉曉,你若是真有辦法,何須對我等隱瞞,這是事關瑤湖寨一千多族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若無十分的把握,老夫如何能草草行事。”
頓了頓,張姚海眼神仿佛帶著一絲明悟道:“如果你當時和蕭楮所言隻是權宜之計,老夫迫不得已也隻能和五大家族妥協,借用他們的力量來對付兩寨,日後雖是受製於人,總好過家破人亡,你也不需有何愧疚,局勢變幻莫測,誰也不能未卜先知,畢竟有些隱秘之事根本不是瑤湖寨能知曉的。”
“族長,後輩並非執意隱瞞,隻是此事聽起來來有些匪夷所思。”劉曉心裏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不管真假,說出來也讓老夫甄別一二。”張姚海認真道。
“我若是告訴族長晚輩能在兩月之後晉升到衝脈巔峰,族長可信嗎?”劉曉幽幽道。
張姚海一愣:“兩個月?晉升衝脈巔峰?這怎麼可能,從衝脈初段到衝脈巔峰就是武者有天縱之才怎麼也得耗費五年左右,兩個月豈不是天方夜譚之事。”
“可族長之前可曾有想到後輩能在不到十三歲之齡就有煉筋高段的修為?”劉曉道。
“族長,劉曉說的不錯,當初晉升所需的藥材還是蕭楮親自送來的,從鍛骨高段到煉筋高段劉曉也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是我親眼所見。”張世光在一旁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