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我的筆錄(1 / 2)

當我不顧其他人,匆匆走出酒店的時候,類似的問題充斥了整個的大腦。我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一個人盲目地衝進夜幕之中。

在我意識到莫寒不見了的那一個瞬間,我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是命中注定嗎?還是純粹的是一種巧合。為什麼我不管是在軍訓或是在軍營之中甚至是在生活裏,我都能夠注意到身邊的各種無聊的細節,但卻偏偏在這兩天之內錯過了這麼多這麼顯而易見的發現莫寒不在的機會。

“或許莫寒現在正在宿舍呢。”我一邊不斷地自我安慰著,一邊近似癲狂地衝到馬路邊,攔下一輛的士,風一樣像學校的方向駛去。

在救下齊眉兒的當天,我就隱約地感覺到身邊好像是少了什麼。可當時我一直絕對可能是因為某些事情沒有做,或者是忘記了像是錢包之類的某個物品,但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是因為身邊少了朝夕相處的莫寒呢。在軍營待得時間太長,難道連打電話聯係的習慣都已經喪失了嗎?我在車中懊悔不已。不禁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寒的電話號碼。而不出所料的是,那麵的語音提示:莫寒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的士停在學校門口,我匆匆忙忙付過錢之後,便狂奔向莫寒的宿舍。然而,站在宿舍門前,無論我怎麼敲門,裏麵始終沒有人答應。

“又或許她在我的宿舍等我。”一種自欺欺人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地想著回寢室再去看看,盼望著這情景能和那天早上莫寒叫醒我一樣。

然而,幻想終歸是不能夠成真的。莫寒不在,徹底地不在。

心已經徹底涼了的我,整個人瞬間就像是垮了一樣。因為,此時此刻,當那股最開始的衝動慢慢過去之後,理智卻告訴我,我麵臨的情況或許會更加的糟糕。而當我頹廢在床上,進一步去考慮這些天我忽略掉的種種細節的時候,我卻發現,原來竟然有這麼多的線索都在此時此刻指向了這件已經發生的事情上。

首先,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我脖子上的項鏈。按照一個人的反映規律來看。這種重量的東西在行動過程中脫落而佩戴者卻沒有任何察覺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而尤其是對於我們這種受過一定訓練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因此,這也就說明,這條項鏈一定是某個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悄然拿走的。而能夠拿走我項鏈卻不驚醒我的人,估計隻有莫寒本人。而這個動作很有可能就發生在莫寒叫醒我之前。而一旦這個是真的話,就說明莫寒的失蹤或許就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而這種自己一手造成的失蹤實踐,我們有一個更為恰當的詞語來稱呼它:離開。

“莫寒走了。”我很難讓自己能夠去接受這個現實。但是,這麼多的線索卻都指向這個方向。

有些失蹤是被動的,但是卻是心甘情願的。而有一些離開是主動的,但是卻有不得不走的理由。現在回想昔日種種,莫寒心裏一直有著許多的故事這是我很早以前就意識到的。但是不知為何,我卻從來都沒有深問過。或許是因為我從內心裏麵覺得她一定不會離開,而我以為我們相處的時間還會很長很長。

人總是在錯過之後才會感覺到遺憾,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莫寒在身邊的時候,我雖然處處感覺到了溫暖,但是卻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覺到她對我如此的重要。而轉瞬之間,莫寒不見了我才瞬間感到有一種身體被掏空了的感覺。

“莫寒還會不會回來?究竟幾時回來?”這是我在暈倒之前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我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