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徒聽了,急忙往外走,嘴裏還說道:“那你快幹活吧,馬總廚罵人老厲害了,我們下了班再聊。”
快到中午的時候,馬尚華回來了,他抓起陳銳切好泡在水裏的土豆絲看了看,點頭說道:“行了,小陳,現在先停手吧。你過來把這道蜜汁乳鴿配一下,會嗎?”
陳銳點了點頭,說道:“會,就是以前做的少。”馬尚華嗯了一聲,“那開始吧。”說完就站在旁邊。
陳銳從菜架上取出需要的東西,開始配菜。
忽然,馬尚華開口罵道:“停一下,你這是什麼刀法,乳鴿是這樣切嗎,一邊去!”說完,把陳銳趕到一邊,自己拿起刀,“仔細看著,我隻演示一遍!”
陳銳站在旁邊仔細的看著馬尚華的動作,一點都不敢遺漏。
馬尚華很快就把這道菜需要的工序都做了一遍,隻剩下上鍋了,他放下手裏的菜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回頭問道:“怎麼樣,看明白了沒有?”
陳銳點了點頭,“師父,明白了。”“嗯,那你再來一次,好好做,要是做錯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馬尚華拿起自己的水杯,站在陳銳身後。
這次陳銳的動作要比剛才熟練了很多,馬尚華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陳銳就做完了,他轉過身對馬尚華說道:“師父,我做好了。”
馬尚華麵無表情的說道:“嗯,還湊合,今天我教你的這些你要記牢,有時間就要多練習,要知道廚師的刀工是重中之重,三天不練就會退步,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陳銳恭敬的答道:“是,師父,我明白。”
馬尚華擺了擺手,“你跟我來。”說著就把他帶到了外麵的大廳,叫過趙海強,“今天中午,陳銳就在這兒配菜,你給他安排一下。”
趙海強叫過來一個年輕的廚師把陳銳帶了下去,轉身問:“馬總廚,這是……”馬尚華這時候才露出一絲笑意,“這小家夥的底子不錯,就是經驗太少,叫他在這兒適應一下,嗬嗬。”
趙海強疑惑的問道:“這個陳銳是哪兒來的,馬總廚怎麼這麼上心?”
馬尚華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嗎?他就是前幾天打敗我,代表咱們酒店去參加廚神大賽的那個啊。”
“啊,是他,那這又是怎麼回事?”趙海強大吃一驚。
“嗬嗬,昨天的比賽,他拿了個第二,這小子不服氣,要在咱們酒店挑戰那個得了第一的李顯良。”
趙海強想了想,“李顯良,我知道,以他的水平和你還不是一個層次,這陳銳能贏了你,怎麼會贏不了一個李顯良?”
馬尚華擺了擺手,“那是因為美食協會那幫老頭子覺得他年紀輕,擔不起重任,害怕他去了京城給我們西京丟人。”
趙海強不滿的說道:“那比賽就是比賽,好就是好,怎麼能用年紀來衡量。”
“是啊,就因為這個,明顯陳銳做的比李顯良要好,最後那幫老頭子還是把第一給了李顯良,還美其名曰害怕陳銳壓力過大,是保護他成長。”馬尚華嗤笑道。
“那早知道就讓你去了,你要是去了,保證能把第一拿回來。”趙海強不滿的說道。
馬尚華又擺了擺手,“總要給年輕人機會吧,這個陳銳是個好苗子,王總讓我指點指點他,三天後在這裏打敗那個李顯良,我看美食協會那幫老頭子的臉往那兒擱。”
馬尚華提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年他遠走上京城,就是因為在西京被一幫老人壓著,什麼事都輪不到他出頭,最後隻能隻身闖蕩京城,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現在又看到陳銳這樣的新人被壓製,他自然感同身受,所以才會答應王成良的提議,準備收陳銳為徒。
陳銳中午在配菜台上一陣的忙碌,他以前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今天這一做,才發覺刀工的重要性,既要快還要好,還要掌握每道菜的先後順序,這些讓他感慨良多。
到了下午,馬尚華又把他叫到了操作間,安排他練習別的刀工,不止是切,包括片、劈、剁、剞等等。
陳銳在操作間裏忙的滿頭是汗,馬尚華指點他的各種刀工,他都反複的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王詩倩來找他,才停下手裏的刀。
王詩倩來找陳銳的時候,他正忙著雕花呢。
隻見陳銳深情專注的拿著一把刻刀,在桌子上的一個白蘿卜上仔細的雕刻著,大體輪廓已經顯現出來,他刻的是一隻鳥。
王詩倩靜靜的站在陳銳的身後,大眼睛裏充滿了崇拜,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專心工作的時候,現在的陳銳在王詩倩眼裏就充滿了無窮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