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出這個名字,陳銳愣了一下子。
這不是才分開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人家就給找上來了?
李鴻微跟陳銳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明所以。
但是手上,陳銳還是還是點了接聽。
“喂,唐大哥啊?”陳銳率先打著哈哈問好。
“嗯,是的,陳老弟啊,好久不見。”唐修也客氣的回答著話。
令這邊的陳銳含義汗顏不已。
才分開不到五個小時,這唐修竟然還用好久不見來做開場白,當真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服字。
隻是,心裏,陳銳最不理解的還是唐修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想做什麼?
不會是說不簽合同了吧?
不應該……
對自己的靈菜,陳銳一直保持著十萬分的信心。
唐修肯定是不會違約的。
隻是,不會違約,那現在這個點來打電話,莫非是別有用心?
陳銳在心裏思考著。
“是啊,隻是不知道,老哥這個點打電話來,所謂何事啊?”陳銳疑問。
“哈哈哈,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啊,我覺得我們後續的化話,我們應該不會僅限於一百噸了吧?”唐修笑嘻嘻的詢問著。
聽到他這個意思,陳銳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唐修過來,是想要加量的。
“額……這個的話,怕是不行。”陳銳直接拒絕了。
如論如何,按照合同上來的來,才是最實在的。
“不是,我可以再加一些價格也不行嗎?”唐修依然不死心的問著。
“不行哦,我這靈菜很金貴的,培植起來比較麻煩,產量一多了的話,會很難的有原本的味道,所以一年二百噸,已經是極限了。”對著唐修的野心,陳銳第一時間就給他打消掉了。
又細細的聊了不少,唐修還是執意於讓陳銳加量。
陳銳沒敢答應下來。
索性,兩人不歡而散。
而在一旁的李鴻微從一開始聽到了電話,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直到陳銳掛了電話,她忽然笑了笑。
“得了,這資本主義的套路,真是怎麼走也走不到頭去。”
“你好好的享受著往後不會停止的糖衣炮彈吧,姐姐我不陪你了。”笑著說完,李鴻微扭著腰,風韻萬千的打開門。
“別啊,你今天不在我這裏留宿嗎?”陳銳裝作一本正經的問這她。
心裏則想著別的一些東西。
“得了吧?我要是留在了這裏,可不就是算羊入虎口?”
“姐姐不跟你玩!”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李鴻微走了出去,剩下陳銳盯著她那銷-魂的背影,許久沒緩過神兒來。
——
午夜,隻有汽車壓馬路的聲音,久久一聲,呼嘯而去。
陳銳一個翻身突然就醒了,窗外黑乎乎一片,與屋內融為一體,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涼風吹得有些急躁,偶爾就把窗簾給撩撥得發出噗噗聲響。
眼睛一點疲倦感都沒有,睜大著看著看不到的天花板,突然有點口幹舌燥。於是他最後沒有一絲掙紮,翻了個身子就起來了。
陳銳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想找喝的東西,可惜最需要的時候卻偏偏就沒有了,找了個遍也沒有。
“噯,麻煩。”陳銳不僅哎呦一聲,然後抓抓頭發,原本因為睡覺而睡得淩亂的頭發,這時候經他一抓倒是已經好了很多,隻是他對這前前後後的變化,毫無察覺。
又是自言自語嘀咕了幾聲,才見陳銳拖著有些抗拒的腿走到了門關,然後坐在椅子上開始換鞋,看來是要出門去了。
其實是可以煮點熱水來喝的,但是陳銳嫌棄煮的太慢了,而且就算煮好了又得放涼,沒個意思的。
走到門口之後,才發現外麵黑得更可憐了。
好在他不是一個膽小鬼,所以這樣走在隻有路燈相伴的路上,他也沒覺得害怕什麼的,就是覺得心情有些寡淡罷了。
前麵不遠處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店,所以他打算走過去買點東西填飽肚子,不然會睡不著的。
小賣部裏隻有一個一直忙不迭打嗬欠的男店員,電視機的聲音開得老大,以至於陳銳一進門就被吸引過去了。
這電視看來並不是開來看,不過就是想借著聲音醒醒神,驅趕寂寞罷了。
小賣部的男店員看到陳銳進來,眼皮一睜,整個人就清醒了,臉上一點惺忪睡意也沒有,要是有人說你剛剛睡著了,他一定會展現著很精神的麵貌說:你看我像是睡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