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爺爺,怎麼了?”原本打算向前走的水琴感覺到巴德的一場,問道。
“沒、沒什麼,我們走吧!”巴德稍稍感應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熟悉的氣息,可是這鐲子的反應是不會出錯的。
就在此時,忽然前方走來一個人,約莫二十的樣子,墨色短發,額前隨意搭著些劉海,腦後一小束長至腰部的長發由一枚雕刻精致的銀灰色發圈扣著。一身墨綠色雲紋的長袍,望著巴德和水琴,臉上是淡淡的笑意。雖然他移動的腳步極慢,仔細看便可以發現,他每走一步,身子都在向前瞬移數米,看似挺遠的距離,卻在那麼兩三秒中已經移步至水琴和巴德的麵前。
水琴隻覺得麵前一暗,由於不適低著的頭緩緩抬起,在看見那人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若不是那發色不同,她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水天涯了。
隻不過,理智很快回到水琴的腦中,這個男子她不可能認識,也不認識。他們初來乍到的,在這追風塞並沒有熟人,那人為什麼對自己笑呢?
“小捌,好久不見!”此時巴德的腦中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這一聲“小捌”讓巴德原本微眯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直直地望著前方的男子。知道自己這個名稱的,隻有從混沌之地出來的人。而知道自己是來自的混沌的,便隻有當初相贈手腕上鐲子的人。
“小肆?”巴德試探性地回應了一聲,卻看見對方衝著自己點點頭,暗自壓下心中的喜悅,扶著水琴緩緩地向著那男子走去。
“你好,我們是第一次來到這追風塞,請問哪裏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嗎?”巴德故意接近小肆,試探性的問道。
“哦?那正好,我的莊園有的是地方,你們可以來我的莊園休息,而且,這位姑娘……”小肆用靈魂之力在水琴的身上掃了掃,眼中很快閃過一絲疑惑,卻是微笑著對著他們做了邀請的動作。言下之意,水琴便是認為這男子是看到自己暈倒了,想借機賺自己的錢罷了。
“謝謝你,不用客氣了,我們還是住旅店的好。”水琴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低低說道。
“小姐,看你氣色不佳,肯定是長久以來沒有好好休息的的緣故。”小肆盯著水琴,這少女的身上怎麼會中是冰凍蝕骨獸的寒毒?心中疑惑的同時更是將所有的問題都轉移到了巴德的身上,卻見巴德隻是對著自己的無奈的搖頭,似乎這背後有個很難說清楚的故事。
是夜,微風習習,帶著絲絲涼意。銀色的月光傾瀉大地,為所有的景物鍍上了一層銀色的華光。
夜色雖然寧靜,卻有一處地方陷入死寂般的恐慌中,早早的,路上已然沒有了行人。家家熄燈早寐,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有些蕭條,偶爾吹過一陣風,卷起幾片落葉,更是徒添一絲荒涼。
銀色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躲到了雲朵的背後,黑幕一下子籠罩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