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有一點,就是他自己吃下來的貨,終點是哪兒?
不會就這樣砸在自己手裏吧,那他豈不是虧本了。
於是臉色有些不大好地問王梓奇:“我說王公子,那我把貨吃下來之後怎麼辦?我總不能專門找間倉庫給放著吧?”
王梓奇輕笑了一下:“房總,你放心,我要你吃貨隻是圖一個方便,你是卡納的老總,他‘蒙貝’隻要還想在你這兒做下去,那他就必須得賣給你。
再說了,他賣誰不是賣,說不定看在你的麵子上還能將價格再低點兒也說不定,你說,我不找你找誰?
而且,你吃下來的貨,我會全部收購,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先與你簽訂合同你再吃貨,怎麼樣?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房奮聽王梓奇這麼一說略微放心了一點,可還是不大相信王梓奇會全部收購,於是又問道:“王公子這說的哪裏話,你我還能不放心嘛。你說收那就一定會收,可是你收了幹嘛用呢?”
王梓奇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廠房問房奮道:“這是什麼地方?”
房奮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回答:“家具廠啊……
哦!王公子,我明白了明白了!這家具廠是你開的?”
這時候的房奮才算真正放了心。
王梓奇擺了擺手說道:“我說房大哥啊,你就別問那麼細了,總之我告訴你,你吃多少貨,我進多少貨。但是有個條件,你進多少錢就賣給我多少錢,咱們這關係你可別加價啊,嗬嗬。”
房奮又粗又短又肥的手指指著王梓奇笑道:“王公子,你可太看不起我了吧?我房奮會做這種事嗎,我房奮雖說是個商人,但更看重的是朋友是兄弟,你這麼說實在是看不起我。”
王梓奇笑道:“哈哈,既然是這樣,那我晚上請客。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幾杯,別說,我回國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沒好好的喝過一頓酒。
今天咱們三個,一個老哥,一個老弟,咱們可得好好放鬆一下了,不醉不歸。”心裏卻並不是麵上這麼想的,他王梓奇確實看不起他房奮。
一個商人,腦袋不靈光也就算了。最基本的守則居然還想要試探,就憑著自己身後的背景,他也不該問關於吃貨的問題。好像是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看來,他這輩子也就這樣兒了,生意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到頭了。
房奮哪裏知道,他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被王梓奇利用了,隻不過現在一切都還為時過早,房奮看不出來而已,王梓奇所想的,比他所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而且,被算計的還不止他一個人,就連謝天賜,一個可以說完全忠於他的人,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所以說,高學曆不代表高品格,但是往往這樣的人,才能成大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矛盾,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可言。
能讓你過得好,能讓你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隻有你手中有用的砝碼而已。
而王梓奇就算是被上天眷顧的人了,從一出生,手中的砝碼就是許許多多的人所不能匹敵的。
可是就是這樣,王梓奇因為從小受到所有人的寵愛,他的內心,已經完全容不得任何一個人比他強,他太自我了,他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