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許櫟風,自然而然的想起來了她的繼母。那個惡毒的女人。
繼母是在和父親在母親的葬禮上認識的,父親以為,這位女士是她的母親化身而來,或者說是在天上派來溫暖慰藉她的女子。
那個繼母帶過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是她的繼姐,一個叫做蔣婷的姑娘。蔣婷才華橫溢,表演天賦極高,在後來的種種大大小小的國內獎項上都獲得了優異的成績。然而,本來這一切,都應該是向秋靈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蔣婷都考入了表演學院,但是作為演員是他的夢想,她的父親一直支持她,甚至為他鋪好了未來的路。但是這一切都被蔣婷奪走了,但是以向秋靈的資曆,她考入學院,完全沒問題的。所以向秋靈完全不在意。
直到畢業之後,向秋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一次的機會都像是刻意躲著她一般,都與自己失之交臂。她知道,這都是蔣婷設的圈套。她隻是默默不聞。她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蔣婷的問題,但是又能怎麼樣呢。向秋靈不能左右一切,更不能左右蔣婷帶來的災難。
一路跌跌撞撞總算是混得了一個演員的稱號,至少她演過的一些配角,還是收到了大家的認可。
後來,突如其來的一天,她從醫院醒來,什麼也不記得。所有人都開始疏遠他。
而再後來的事情,都像大家所知道的那樣。
向秋靈感覺自己隨時都在搖搖晃晃,就像她的人生一樣糟糕,跌宕流離。
她又打開了一瓶啤酒,從頭到腳,澆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登上了窗台的護欄,張開雙臂,感受著風來。
郭天霖在今天終於出院了,雖然就兩三天沒有見到向秋靈,他居然開始有點兒想她。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問題。明明她是自己的殺妹仇人,自己居然會漸漸地幫她想轍,漸漸地懷疑自己的疑慮。
即使對男人來說,麵子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但是對於他而言,向秋靈和真相,似乎就是一把鑰匙,他需要真正的鑰匙。
他坐在汽車的後座上,看窗外景色優美。似乎院子裏的那棵枯樹又複満生機。
但是確實,那棵樹在第二年又活過來了,在努力掙紮之後。
郭天霖欣賞著風景,想著工作,想著宅邸。
但是當郭天霖進入家門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之後,在他喊了向秋靈向秋靈沒有往常的那般“凶狠”之後,郭天霖奔向了客房。
濃烈的酒氣真的是沁人腦海。
從向秋靈的方向刮過來的風讓她身上的酒味兒全都掛了過來,把郭天霖嗆得不得了。郭天霖看到向秋靈站在欄杆上搖搖欲墜的樣子,趕緊把她一把手拉進懷裏遠離了欄杆。並且遠離了腳底下的玻璃渣子,還有玻璃碎片。
“你要瘋啊!你還再自殺一次啊!”郭天霖特別生氣,如果不是自己趕得巧,恐怕再見到她,她就是一具屍體了。
向秋靈看到郭天霖,伸不直舌頭,指著郭天霖說道,“郭天霖?你出院啦!我沒有自殺啊,我就是隨——風——搖擺——”向秋靈說道搖擺的時候,使勁掙脫了郭天霖的懷抱,並且,在他的身邊,使勁的,搖搖晃晃的抬起腿轉了一個圈,就像是一個想跳芭蕾的姑娘。
“行了行了醒了,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啊。”郭天霖看著渾身石頭的向秋靈,有些嫌棄,但是又不敢放手。
“我喝的多嗎?不多!”向秋靈看到地上還有些沒開的瓶瓶罐罐,也不管腳底下是不是有玻璃碎片或者渣滓,就想踏過去。“我,我還要喝個夠!喝不了的,拿來澆花!”
向秋靈幾近瘋癲的哈哈大笑,似乎被自己說澆花的那句話感到很有趣,“澆花!你聽到了嗎,我要拿酒來澆花!真是厲害了!”向秋靈走不直,索性就被郭天霖扔到了床。
“別喝了,睡覺。”郭天霖近乎命令的說著。
“你命令我?你命令我!?”向秋靈臉色一變。
“你憑什麼命令我啊!”向秋靈把針頭扔在地上,向著郭天霖扔過去。“你們憑什麼都在欺負我,我做錯了什麼!”她有些沒有掉眼淚的幹嚎,然後漸漸冷靜下來。
郭天霖看到向秋靈這個樣子,問保鏢,“她這幾天一直這樣?”他不清楚向秋靈在宅邸裏麵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是的少爺,隻有今天。”保鏢回答道。
隻有今天?難道是因為知道本少爺要回來了結果這麼難受?雖然腦海裏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想法,但是他還是繼續問著向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