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渾身開始發抖起來,心髒完全被恐懼所籠罩,根本控製不住發抖的身軀。
連帶著身下的椅子都顫抖著,當椅子腳觸碰地麵,發出清脆的“篤”音自寂靜的空間蕩漾開來,許茹芸才想起自己是在郭天霖的注視下,怎麼可以表現得如此失態。
隻要同在別人麵前一樣神態自若地應對,她抵死不承認郭天霖能拿她怎樣。
於是許茹芸平複了下心神,鼓起勇氣迎上郭天霖犀利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怎、怎麼可能,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我都說了是向秋靈殺了你妹妹,如果你實在不相信可以去調查。”
反正你也不可能查出什麼。許茹芸在心中諷刺地補充道。
郭天霖不以為然,臉上鄙夷的眼神和笑意愈來愈濃。
從剛才他說出那句話後對方的表現他就可以看出來,許茹芸是心虛的,她所謂的真相可能隻是一個她自認為完美的謊言。
他倒要看看她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如果我說我查過了,凶手根本不是向秋靈呢。”
“不可能!”許茹芸覺得他這句話一定是在騙她,好讓自己心慌意亂而失口承認她才是真正的凶手。“三年警察都查不出來的案件,你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查出來!”
“看來你還沒有被我嚇傻。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不是殺天琪的凶手?”
“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見他真的是騙自己的,許茹芸立刻大膽了起來,“我一說出向秋靈是殺人凶手他們就全部相信了,不像你……還在這裏懷疑我。”
聽她提起那些拋棄向秋靈並侮辱詆毀她的人郭天霖就一陣譏笑,笑得許茹芸毛骨悚然。
“我可不像他們一樣沒有腦子。天琪死了,當時隻有你和向秋靈兩個人,所以你當然想怎麼誣蔑她都可以。”
說到這裏犀利的眼神中又增添了幾分狠決,他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把玩著。
午後驕陽照耀在光滑的匕首麵上,折射出刺目的白光,再映在許茹芸的眼中,嚇得她後背直冒冷汗,頭腦中傳來陣陣麻意。
他要幹什麼!千萬不要過來!
然而老天爺沒有聽見她的禱告,眼睜睜看著她身前的男人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就在眼前晃啊晃。
許茹芸整個人都驚懼到了極致,大張著口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不要!不要”,終於椅子承受不住她的壓迫,“嘭”一聲帶著她摔倒在了地上。
這突然的一摔狠狠地磕到了許茹芸的腦袋,她的太陽穴處立刻有血液滴落下來,稱著她慘白的臉恐怖至極。
盡管傷口無比疼痛,許茹芸仍然堅持不懈地扯著嗓子,隻求他不要靠近自己。
郭天霖緩步走上前,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暫時被他收進了口袋,他把摔倒在地上的許茹芸扶起來,還很好心地用手抹去了她臉上的血跡。
“你不用如此害怕,我說過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就安然無恙地把你送回去,你現在受傷了讓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最後一句話語氣說不出的怪異。
變態,簡直是一個變態。
許茹芸現在滿腦子隻有這一個感覺,她寧願郭天霖直截了當地殺了自己也不希望被他這樣折磨著。
她漂亮的眼眸中盛滿了淚水,瞪著郭天霖的眼神極度仇恨。
她看到他把匕首放在了西裝口袋裏,她有心想去偷,然而雙手卻被牢牢綁住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