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裏麵什麼也沒有,就隻有一堆磚頭和幾塊破布,四麵雖然被牆壁圍著沒有窗戶但到處漏風。
眼鏡男以為這麼偏僻的地方是不會有人恰巧經過的,於是就放心大膽地敞開著廠房的大門。
選了一塊相對平整幹淨的靠牆的位置將向秋靈安放好,看著她動人的睡顏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臉頰,軟香在懷已經夠讓他心猿意馬的了,現在手心處傳來的細膩光滑的觸感令他驚呼出聲。
他享受著這種愉悅的觸感,手貪婪地在她臉頰上流連了好幾遍也不舍得離開。
他做夢都想可以和向秋靈——他的偶像有近距離的接觸,如今夢想實現得太快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收回手,可能是厭煩了這樣無聲的接觸,眼鏡男急切地等待著向秋靈快點醒過來。
一會他又想到向秋靈這麼倚靠著硬邦邦的牆會不舒服,於是對廠房裏僅有的幾樣東西動起了心思。
就是在他擺弄著磚頭和破布的時候,向秋靈蘇醒了。
彙聚好渙散的意識和目光,向秋靈麵對眼前的景象大氣不敢出。
她認識到自己又被人綁架了,在辨認出氣管裏闖入的刺激氣味之後。周圍的環境同上次一樣荒涼而雜亂,她的身體也被繩子緊緊纏繞住,唯一不同的就是嘴巴沒有被封住。
能開口講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或許是因為這種事情至今已經曆了三次,所以她意外地不慌不亂,反而還很平靜地思考著眼前自稱她粉絲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等眼鏡男終於大功告成轉過身來,對上向秋靈明亮的眼眸時,驚喜地叫道:“啊!向小姐,你醒過來啦!”
向秋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保持著沉默,眼睜睜看著眼鏡男一步步靠近,也無法想象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但都能把她綁架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裏來?”向秋靈直視著他猥瑣的眼神嚴肅地問道。
對方卻一點也不嚴肅:“當然是想和向小姐你有更多的時間深入交流啦。”
“那何必要到這裏來?”向秋靈覺得他一點都沒在聽自己問的是什麼。
“綁匪不都是把獵物帶到這種地方的嗎?”
向秋靈無話可說,和這種思維奇怪的人聊不下去。
轉眼間發現眼鏡男離她太過靠近,向秋靈這才慌張起來,無奈自己已經是抵著牆壁無路可退了,隻能別過頭去不看對方有些醜陋的臉:“……你、你要幹什麼?”
“向小姐長得真好看呢。”眼鏡男用著極致誇張的語氣,“你知道嗎,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你我就不可遏製地。愛上了。你的眼睛、嘴唇、身段還有舉手投足,都讓我為之瘋狂。”
“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用盡一切方法想要接近你,而今天,我終於不用再遠遠地看著你了,你就在我麵前,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說到結尾處眼鏡男情緒異常激動,仰著頭張開雙臂整個人就像是得到了升華,他自我沉醉在剛剛的深情告白中。
而向秋靈卻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看來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變態粉絲,他的怪異行為成功地把她惡心到了。
第一次遇到綁匪是變態的,向秋靈有點不知所措。根據她對變態的認識,她不敢想象接下來自己會麵臨怎樣的危險,因此她著急地四下張望著,大腦高速運轉著逃生的辦法。
然而眼鏡男一下就把她的腦袋控製住,轉過來強迫她同他對視,此刻他的臉扭曲非常,仿佛是一頭隨時都會吞食麵前可口的獵物的野獸。
向秋靈聽到了他吞咽口水的聲音,控製不住地反胃,立即閉上眼睛,卻無力掙開他的束縛。
左臉頰猛然傳來的濕滑觸感令她無比心驚肉跳,心髒似乎下一秒就要蹦出口腔,胃裏翻江倒海的實在難受。
他居然用他的舌頭舔了她的臉,還一臉滿足地說著:“向小姐,真是美味啊。”
他居然用“美味”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向秋靈搞不懂變態的思維都是何等奇葩,她現在隻想用手擦拭掉殘留在她臉上惡心的唾液。
索性眼鏡男暫時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向小姐,一直靠著牆又被繩子捆著是不是不舒服啊?”
以為他要給自己鬆綁,向秋靈連連點頭。
“那我們到那邊去好不好?”眼鏡男指了指他用磚頭搭成的沙發形狀的東西,上麵蓋了幾層厚厚的棉布,“看,那是我專門為你做的沙發,這裏沒有凳椅隻能委屈你了。”
向秋靈眼角抽搐了幾下,越來越覺著變態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了。她果斷拒絕了眼鏡男這個邀請:“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坐地上挺好的。還有,你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啊?”
眼鏡男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而認真,厲聲道:“這個你不用想了,解開了你就跑了,以為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