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向秋靈不在家,那麼原定好的每周周日都去老房子那裏看望一下向父的約定,今日隻能由郭天霖一個人踐行了。
一覺醒來發現身旁之人早已經不在的悵然若失一直延續到車停在老房子跟前的那個時候,向秋靈不用自己送去機場就好像是不再需要他了的感覺,郭天霖的心中是這麼沮喪地認為的。但是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到的時候她一如既往的語氣又瞬間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然後停好車按下門鈴,整個人完全便輕鬆舒暢了。
向父很意外開門見到的隻有郭天霖一個人,一邊把人往裏麵請一邊開口問道:“天霖,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秋靈呢?”
“你不知道嗎?”郭天霖自認為向秋靈去上海拜訪朋友是應該跟他父親說一聲的,然而她的父親現在卻還要反過來問自己。
“沒跟我說啊,出什麼事了?”
向父疑慮的表情和擔憂的語氣使得郭天霖心底的那股猜疑加深了些許。向秋靈隻是去見老同學給老同學幫忙啊,這種簡單的事她居然沒有跟她的父親說嗎?憑他所知曉的這父女兩之間的關係,她這麼做著實是有點奇怪。
聚攏了一下神思說道:“伯父,你別擔心沒出什麼事。秋靈她去上海的一位老同學那裏了,她的同學有事找她幫忙,可能走得匆忙沒想到要告訴你一聲吧。”
“老同學?”這下向父的表情更加懷疑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對啊,老同學。”郭天霖重複了一遍,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伯父,你知道秋靈現在還有哪些聯係密切的以前的同學嗎?”
“想不到。”向父搖頭歎息,“秋靈這孩子人緣好,所以朋友也不少。但要是現在和她關係還很好的老同學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吧?我還要怪她怎麼出門也不告訴我一聲。”
郭天霖當然希望向父這麼做,因為他覺得向秋靈麵對的是她父親的話可能會比較願意說實話。
然而他想錯了,即使向父用著既責怪又慍怒的語氣跟向秋靈說話,後者所回答的內容與告知他的一般無二,隻是具體說出了老同學的名字,而向父也相信了自己女兒說的話並原諒了她的不辭而別。
就在向父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郭天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自話筒裏傳出來的一聲男人的聲音,和上次他接到的打給向秋靈的電話,來自她的老同學的聲音一模一樣。對於這個聲音郭天霖是很熟悉的,在他的印象中還聽過不少回,所以他開始懷疑起來向秋靈是在騙他的。
“是初中的時候老是來找秋靈玩的那小子,不知道他是碰到了什麼事居然要秋靈特地跑過去幫忙。”說這句話的時候向父的嘴角是上揚的。
“伯父,你覺得秋靈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什麼意思?”向父察覺到郭天霖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嚴肅,擰緊了眉頭問道。
“竟然秋靈的老同學你是認識的,那麼她為什麼不告訴你,等你問她了也不具體跟你說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她的父親,她瞞著我也就算了可是她有必要瞞著你嗎?”
經過郭天霖這麼一分析,向父也漸漸地起了疑心:“可能那小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讓我知道呢?秋靈那麼重感情,別人不讓說的事她是絕對不會背叛那個人的。”
“不,我不覺得是這樣,我懷疑根本就沒有什麼老同學,秋靈她要去見的人是……”話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個人的名字不用說出口彼此都心知肚明。
向父的臉上頓時爬滿了恐慌:“你是說,那個肇事逃逸的混蛋小子又回來找秋靈了?他找秋靈要幹什麼呀,秋靈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吧!”向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蹦蹦跳跳的不得安生。
郭天霖趕緊和顏悅色地安慰向父的情緒:“這還隻是我的猜測,伯父你先不要著急。你等我跟我朋友確認了一件事情之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好好好,你快確認!”雖然不明白郭天霖要想誰確認什麼事情,但是向父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安危了,內心裏充滿了焦慮以及對於那個人的痛恨。
郭天霖也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他隻是在表麵上表現得淡定如常。他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他還記得那天所看見的向秋靈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因此他要拜托的朋友就是警察局裏的朋友。
很快就接通的電話沒有耽誤郭天霖的時間,一開口就馬上問對方:“小張嗎,麻煩幫我查一下一個電話號碼,我想知道號碼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那種腔調:“是小郭啊。小張他剛好有事出去了,你說要拜托他查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