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若有需要什麼物資,但請直說無妨,我等絕不推脫就是。”祖修明還是一臉的笑意,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從來都沒有什麼火氣。
張七早在來這之前其實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隻是想找一個好的時機。
聞言故意“大怒”:“哼!在下雖隻是一個紫階,但身為天泣使者,莫說是耗盡了所有資源,就算是賠上我這條賤命,也在所不惜,你們卻說拿物資來補償,你們……你們……你們也太瞧不起我張某人了,哼!”
張七“勃然大怒”,當即拂袖而起,氣而離席。
這一下倒是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在他們的線報裏,張七這家夥就是一個鐵公雞,雁過撥毛,而且十分自利,且極為護短,斷不可能是吃虧了還往肚子裏咽之人,更別說是什麼大義凜然的偉人,尤其是刀劍宗的金姆和席魈,更是斷言張七是個極為小氣的猥瑣之人,勸其他人早些準備好了被他狠狠敲一筆的打算。
但如今這一出算是徹底打破他們之前對張七的印象,更是讓刀劍宗的兩位張大了嘴巴盯著張七,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不像他張七的地方來。
若說裝逼,這可是門技術活,什麼時候該裝,什麼時候不該裝,都要有一個適合的度,很顯然,張七就是個中高手,將裝逼之術練至出神入化之境。
雖說現在眼前之人就是擺明了讓他提要求,而且還是在一幫赤階皇者,或換成是別人,這樣天大的好處放在誰的麵前誰不得發了瘋的提呀。
然而張七卻反其道而行,斷然相拒,這樣一來就徹底扭轉了其他人對張七的看法。除了刀劍宗的兩位,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同時在心裏暗自點頭,這個張七真不愧是天泣真正的英雄。
就連同為刀劍宗的祖修明也不禁心中暗讚了一聲,笑著說道:“七少果真英雄,請恕老夫等剛才無理了,還請速速回坐,嗬嗬嗬。”
以張七影帝級的演技自然深知點到為止的奧妙,自己再裝下去那就成了“真英雄”了,一個屁的好處都沒,順著祖修明的話落了座,隨即抱拳笑道:“諸位莫怪,剛才是在下一時心急,先行致謙,望各位有怪莫怪才好。”
眾人聞言莫不點頭微笑稱是,除了金姆和席魅不知所措之外,現場倒是一片融洽,張七也順勢向他們介紹起了在變形金剛裏所發生的經過,不過這個故事卻基本上屬於自編自說,和事實相去甚遠。
所有得到的好處一概隱去不說,就連損失也虧大了百倍都不止,其中之凶險更是讓人匪夷所思,說是九死一生都是輕的,好在這幫人也沒去過變4,再加上張七剛剛還在他們心目中豎立了英雄的形象,因此俱是深信不疑,心中反而更對這位紫階的天泣使者充滿了敬意。
看著眾人的表情,張七心知前戲已經演足,是該輪到正戲上場了,當下神色一黯,不由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七少,你這是為何歎氣?”作為現場唯一的女性,雨嵐宗的月劍皇慕容雪不由的問道。
“各位有所有知呀,在下為天泣出生入死自是理所當然,但卻名不正言不順。”再次深歎了一聲,張七續道:“想必各位都知我張七出自殘月鎮,出門之時,全鎮已奉我為主,將所有一切均係於我身,因此此次參戰,可以說是整個殘月鎮在以死相搏,但想必各位也知道殘月鎮的情況,在下愧對殘月鎮呀,嗚嗚嗚……”
說到此處,不覺悲從中來,大泣無聲,殘月鎮的事情誰人不知呀,遂聽的現場眾人一陣心酸,尤其是慕容雪,更是暗自下淚。
張七就是整個殘月鎮未來,入變4輪回,不僅僅是張七一個人的生死,還有可能是整個殘月鎮的生死,而現在的殘月鎮卻是一個被天泣拋棄了的殘鎮、窮鎮,一個堂堂的天泣居然要用一個連村都比不上的鎮來拯救,這說起來還真是太過汗顏。
“七少,你說吧,若是和殘月鎮有關的事,我慕容雪全力支持。”慕容雪嬌聲喝道,身為赤階皇者,她的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
張七神色一變,心中一喜,嘿嘿,來了!
“慕容長老,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殘月鎮的情況,而這次我又獲得了天泣使者的名頭,自當回饋殘月,但又不好讓天泣為殘月之事費力,因此,我希望以聯盟名義承認我為殘月鎮之主,承認殘月鎮為一方勢力,希望不要受到幹擾和影響,如此一來,時間一長,我想殘月鎮自然會慢慢恢複過來,過上一些溫飽生活,還望諸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