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不能坐(1 / 2)

隻是,張璟的想法是好的,可沒想到,竟然還有不速之客,前來他府上登門拜訪。

張府之外,隻見陽武侯薛鉦,正帶著背著一摞荊條,步履緩慢的薛濂,和抬著一堆箱子的家仆,現在張府大門外,等待著張璟的吩咐。

當然了,薛家父子來了,早就想錢想瘋了的張璟,自然不會拒絕他們登門了,直接請薛家父子入了府內大堂談話。

負荊請罪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可薛家父子搞得這一出,卻明顯不倫不類,就薛濂看他那明顯看張璟憤恨無比的眼神,就不像是真誠願意道歉的,想來大概是被薛鉦逼得,為了應付薛鉦,才搞就來的。

三人進入大堂後,張璟招呼二人就坐,又命府裏婢女上了茶水,抱著一副平常心態,準備坐看薛家怎麼賠禮謝罪。

“怎麼薛侯爺來了,還不坐下?站著多累啊,趕快找地方坐下。”茶水還沒上來,張璟就注意到薛濂進了大堂後,就抱著那捆荊條,如同張家仆人一樣站在他麵前,佯裝驚訝的關心道。

雖然張璟猜出來薛濂這副樣子是要幹什麼,但是這賠禮謝罪,有些事情可不能立即挑明。

隻有讓對方挑明,並且心甘情願的拿錢賠罪,求張璟寬恕,那樣張璟才能順理成章的接手那些銀子。

否則,如果張璟現在挑明,並且直接索要那二十萬兩銀子,這傳了出去,旁人還以為張璟是強盜,因為一些事,非要訛人家銀子了。

當然,這事情的本質,的確是如此。

不過,張璟還是喜歡斯文點的吃相,否則若是吃相太難看,真被人當強盜,那就不好了。

聞言,薛濂對張璟恨意有所減少,也是跟著心動了,畢竟,誰願意抱著一堆破荊條,在這裏站那麼長的時間呢?

隻是,剛想當下荊條,尋個空的座位坐下,薛濂便聽到一聲冷哼,頓時心裏一個激靈,不敢再坐。

“回稟國舅爺,犬子因為屁股有舊傷在身,不宜久坐著,我看還是讓他就這麼站著,合適。”薛鉦特底給薛濂找了個站著的理由回應著。

本來張璟是真的想讓薛濂坐下的,畢竟到底對方也是未來的陽武侯,做事留些情麵也好,雖薛濂對自己似乎仇恨頗深,但該給的禮儀,還是要給的。

隻是,張璟這個當事人要給,可薛鉦這個薛濂的親身父親,不同意,那就沒法子了。

摸不透張璟脾氣的薛鉦,直以為張璟這是在測試薛家是否真的知錯的態度,直接就把薛濂的奢望給破滅了。

然而,即使如此,薛濂也得笑著附和道:“我爹得對,我身上有舊傷,不能久坐,那是會牽動傷口的,我還是站著得好!”

話時候,薛濂麵帶笑容,仿佛真的隻能站著一樣,但心裏麵,薛濂都要哭死了。

正常人誰願意身上有傷,有位置不坐,非要站著才行?

更何況,他薛濂還是個傷病剛剛好轉的人,雖然屁股上已經不少血肉結痂了,但站著話更容易讓那些傷口崩碎,可比坐著更讓他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