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夠?”張國紀詫異了一下,反問道:“難道這樣還不夠嗎?一個的宮中都人而已,她還能真的反了不成?”
“可客氏並不是一般的都人,畢竟是當今皇帝的乳母出身,不防著些,心她死灰複燃,又回到宮裏,再和寶珠爭寵爭權。”張璟有意提醒道。
“就憑她?還想再入宮和寶珠作對?那得先過了東林諸賢士那一關再,否則,有今日朝堂群起彈劾妖婦的事情在,誰能讓那妖婦再入宮中為禍?”張國紀十分不信道。
完後,張國紀又告誡了張璟一句道:“璟兒,你關心寶珠,這是好事,但也不要想得太多了,那客氏仗著陛下寵幸,在宮中處處和寶珠作對,現在已經因為東林諸賢士的彈劾,受了嚴懲了。她想要回宮,沒有東林諸賢士的允許,誰敢讓她入宮,再次為禍?”
“以後,有些事情,不可能發生的就別想了,不會發生的。”張國紀又一次叮囑道。
“是!”張璟有氣無力道,卻是他根本沒認真聽張國紀的話。
不過張國紀的語氣,先生是對於客巴巴此番出宮,日後還能夠回宮,是絕對不信的。
當然,恐怕不止是張國紀,這下除了張璟和朱由校,恐怕沒人會覺得客巴巴還能入宮吧。
畢竟,把客巴巴彈劾出宮的可是如今執掌朝堂大部分權利的東林黨人,沒有他們的同意,朝廷裏誰敢讓客巴巴再次入宮?
這也是張國紀十分自信的原因,在他看來,隻要客巴巴被請出宮去,就絕對沒可能再回宮了,所以他對於張璟的警告,根本毫不在意。
的確,按照正常思維,客巴巴是真的沒有回宮的機會了。
隻是,這畢竟是一個封建皇權時代,即使大明的文官已經實際上架空了不少皇權,但皇帝,大一統的國家裏,卻永遠隻有一個。
這也意味著,隻要皇帝堅持,有的事情,是有可能改變的,比如絕不可看客巴巴,不信她能再入宮。
張璟可記得,真實曆史上,客巴巴也被東林黨人上書朱由校,逼朱由校將她請出宮去。
結果,本來事情已經不可逆轉,誰知道朱由校過了一段時間後,一昧堅持要召回客巴巴入宮,沒了客巴巴,他的生活起居,都照顧的不得力。
就這樣,一次兩次,東林黨人們還能忍受,可是他們受到朱由校的求情,煩也煩死了,最終也就同意讓客巴巴再次入宮的事情。
隻是,他們不知道,正是他們差點兒把客巴巴的榮華富貴和權利給弄沒了,這才使得日後客巴巴,一直和魏忠賢合作,往死裏整治東林黨人。
所以,張國紀可以不在乎客巴巴,但張璟不能,他可知道這個女人對於朱由校的重要性。
除非朱由校死了,否則一旦讓客巴巴再次走到朱由校身邊,那麼對於張嫣來,一定是場災難。
想到這裏,張璟知道,既然東林黨人暫時不會對付客巴巴,那他就要去對付客巴巴,絕不能讓客巴巴強勢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