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殿內太監宮女都出了殿,朱由校這才對張璟急切問道:“那十萬兩銀子,運進宮了嗎?”
聞言,張璟這才明白朱由校為什麼那麼欣喜,想到李進忠在宮門也問過他這事情,看來是二人之間,早有什麼默契,讓朱由校早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回稟陛下,那十萬兩銀子,臣已經運進宮了,現下應該被李公公派人運進內庫裏,封存了。”張璟行禮回道。
“都是現銀吧?那薛鉦沒和你玩什麼花樣吧?用古玩字畫這些東西搪塞,這些東西雖然值錢,但真不如金銀實在。”朱由校又急切問道。
那急切的樣子,給張璟看了,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執掌下的皇帝,完全就像一個討價還價的市儈之人,讓人看了,端是覺得可笑。
“陛下,給的都是現銀,薛侯爺做人還是很守信用的。”畢竟是收了薛鉦兌現的財貨,張璟也不想人家壞話,應付道。
雖然薛鉦給的不都是銀子,但張璟可不像朱由校這樣,要求這麼高,不要古玩字畫什麼的。
這些古玩字畫,或許皇宮裏多得很,朱由校見得這類的禦用之物太多了,而他卻現銀,所以不在乎古玩字畫,隻要銀子,但張璟不同。
張璟可清楚得很,這些東西,日後可都有巨大的升值空間的,而且,張璟可不像朱由校那麼富有,宮裏不缺這些東西,張璟就是把這些古玩字畫裝扮在府裏,用來裝逼,凸顯他的逼格,其實也很不錯。
聽了張璟的話,朱由校點了點頭道:“那倒不錯,看來薛家還是有不少底子的,曆經那麼多波折,還這麼有錢。早知道,你當時就應該和薛家多要些錢,這樣朕也能分不少。”
“……”聽了這話,張璟無語,朱由校這話,可真不是皇帝會的話。
“咳!咳!”大概也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了,朱由校假意用手捂住嘴巴,咳嗽兩聲,而後解釋道:“剛才是朕為你考慮的,你剛剛入朝出仕,各個地方都需要用錢,有這樣的富戶給你送錢,當然該多要一些才是。”
不過,朱由校這話了,還不如不解釋了,張璟心裏能不明白,還不是朱由校想和自己一起宰薛鉦這土豪狗大戶嗎?
想想也是,薛家就是再因為內耗爭權奪利沒落,那也是靖難勳臣的首功家族,沒有現銀,田產地契,古玩字畫這些不動產,可都有不少,也怪不得朱由校為張璟可惜,感覺他當初要錢,要得少了。
當然,張璟心裏是這麼想的,但麵上可不想表露,而且薛鉦這麼守信用,他也不想和這個勳貴大佬為敵,所以張璟還是為薛家了好話。
“薛侯爺家有沒有錢,這個臣不知道,不過臣倒是聽,薛侯爺好像變賣了不少田產地契,大概這錢是從這些地方出的,不得不,薛侯爺真是個守信用的人!”張璟道。
“活該!讓他家那個逆子這麼猖狂,連你都敢惹?不過要不是你遇上這事,朕還不知道這幫功勳臣子的家族子弟,已經都爛成這樣,這般不堪了!”聞張璟之言,不知為何,朱由校突然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