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張維賢匆匆寫了一封信,告知他在城外大營安排主持大營防務的親信,全力幫助張璟,並在上麵用了自己的私印後,這才把信交到長子張之極的手裏。
同時,張維賢還不忘又叮囑道:“在府裏我告記你的話一定要記住,一切聽張璟安排,事事爭先,不會做也要搶著做,到時找張安派人幫你便好,千萬不要懶,記住了吧?”
“記住了,爹!你都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孩子了,哪會記不住?”張之極一改剛才在外麵有些嚴謹的樣子,一副吊兒郎當樣子道。
這是張之極平日的模樣,京師裏麵,有名的懶散二世祖,幹過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不過因為他家族的關係,沒人敢動他。
“行!你記住了就好!這次我可是舍了老臉了,連熊蠻子那家夥來五軍都督府,我都沒這麼客氣過,要不是為了讓你多在陛下麵前露臉,我何至於對他張璟假以顏色?要知道他敲詐了薛鉦的賬,我還沒和他算過,真以為咱們勳貴沒落了,得罪了他,就任他作踐嗎?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家族而已,能和咱們家比?”張維賢有些憤怒道。
聽了這話,張之極存心逗張維賢道:“爹!既然你這麼,那我現在給你找場子去,派人把他張璟趕出去!”
完,張之極就欲轉身,不過立馬就被張維賢喊住道:“回來!你敢!”
“爹!這不是你要我做的嗎?”張之極故意裝傻充愣道。
“你還敢氣我?找打啊,你!”張維賢見張之極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準備教訓他兒子。
見張維賢真要動真格的了,張之極立馬認慫道:“爹!別價啊!我不過就是想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動手吧!”
“哼!開玩笑,我看你是要氣死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你不清楚這是對你意味著什麼?我老了,不得哪就走了,到時候這英國公府上的擔子,可都要落到你頭上?你憑你平日裏幹的事情,我能放心你繼承家業嗎?”張維賢訓斥道。
聞言,張之極撇了撇嘴道:“我就是無能,也不會敗了咱們家啊,就是皇帝,也不會讓咱們家敗的!”
“住口!”張維賢“啪”的一聲,拍桌喊道:“確實!有京營在,我們家想敗,沒那麼容易。但要是失了聖眷,讓別人取代咱們家,也並非不可能?你能京營在你手裏,不會丟嗎?”
這話,讓張之極不敢回答,提不提督京營,完全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誰敢他們張家會永遠有這個權利?
而沒這個權利,他們張家不得隻能落得一個榮華富貴的國公爵位,在朝廷官場的勢力大減,這也是他父親張維賢此番這麼客氣對張璟的原因,就是想讓他進入皇帝的眼裏,博得好感,好讓張維賢百年之後,皇帝能放心讓他繼續執掌京營,因為這是他們張家能在成祖皇帝後,一直作為大明第一勳貴的基本盤。
“爹!我參與這事兒,真能博得陛下關注?我怎麼還是覺得這事兒這麼不靠譜呢?就算查出來殺害客氏的真凶,那出名的還是張璟,能有我們什麼事情?”張之極想了想,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