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這人是我們順府先找到的,隻是我們準備放長線,釣大魚而已,沒想到你們搶人,快把人還給我們。”當張璟帶人把那在黑市倒賣軍械的家夥抓了後,一直隱藏監督那人的順府的捕快們,當下急起來攔住張璟等人,為首的捕快班頭大聲阻攔道。
雖然張璟等人今日沒穿官服,但他們隨他們來的京營兵和禦馬監的騎兵,可都是穿著正經的大明軍隊的衣服,順府攔人的捕快把張璟等人攔住後,這才發覺張璟等人可不是他們攔得動的。
不過,雖然攔不住,但他們也不能不攔,否則回到順府衙門裏,他們也不好向知府胡維霖交代。
“混賬,順府現在膽子這麼肥了?連我們的路都敢攔了?”一臉誰惹我我弄死誰表情的薛濂,十分張狂的對那幾個捕快喊道。
作為陽武侯府的嫡長子,未來的陽武侯爺,張璟雖然對這家夥有些反感,不過看在他最近很老實的份上,也不得不點他的名,加入此次查案的隊伍裏來。
當然,經過薛鉦聽從張璟的建議,送薛濂去國子監教育了些日子,如今的薛濂見到張璟的表現可好了,畢竟在國子監的那些日子裏,薛濂簡直生不如死,卻偏偏隻能忍著。
終究,國子監祭酒吳庭禮、監丞韓克勤,也都不是一般的文官,背後政治人脈豐富的二人,可不是薛濂一個靖難勳貴就能輕易得罪的。
而有他們二人撐腰,國子監的各位博士用各種方式督薛濂學習,那些日子,對於薛濂而言,完全就是噩夢般的日子,深深留下陰影的薛濂,現在見到始作俑者張璟,都是怕得要命,再加上他也深知此番查案對他的重要性,所以自然也是非常拚命了。
對麵,那為首的捕快班頭被薛濂罵了一驚,雖然畏懼陽武侯的勢力,而且薛濂也是曾經的京師霸王,但還是咬牙撐道:“侯爺莫怪,陛下下了死令,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語氣裏,這班頭已經弱了不少。
“哦?那照你們的意思是我們不是聽陛下之命行事嗎?”聞言,薛濂陰陽怪氣道。
“自然不是。”那班頭遲疑了下,回道,薛濂這話得,讓他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既然不是?那還不快給我們讓路?耽誤了我們查案,你們擔待得起嗎?”薛濂狐假虎威的借勢道,既然他也成了有皇命在身的人,自然不怕這些順府的捕快拿皇命壓他。
“這……”那班頭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揮手,示意身後的捕快們讓路。
其他捕快此時也是騎虎難下,換作往常,遇到這幫勳貴二世祖,他們早就躲得遠遠的,可這次不一樣,知府下令必須看守的犯人,他們自然不敢放手。
好在,班頭發了話,就算胡知府事後怪罪他們,也是班頭要擔大責任。
見一眾捕快讓路,薛濂笑了笑,便帶著他身邊的京營兵當先離開,其後,便是張璟主動帶人押解那倒賣軍械的隊伍。
剛才,張璟一直在後麵看觀察薛濂,這兩他看到薛濂的乖巧,都以為這家夥轉了性子了,可通過剛才的情況,張璟知道,薛濂沒變,隻是為什麼薛濂突然對他十分尊重,那卻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