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洪姓男子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後把自己的私人直升機也調了過來,同政府的飛機一同探查河麵,但均一無所獲。
雪隻下了一小會兒就停了,但天還是陰著。時間也仿佛過的快了起來,早早的就迎來夜幕的降臨。在離眾人所在位置足有三公裏的地方,已經到了平津市的郊區,經濟開發的腳步似乎還沒有踏到這裏,幾個小村子連成一片,邊上還有大片的樹林貼著河岸。
喘著粗氣的趙敢將一個濕漉漉的女孩兒抱到岸邊,然後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再也不想動彈分毫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三公裏的距離,怕是與冬泳冠軍相比都不遑多讓了。何況把每一個人救上岸都是對體力的極度消耗,即便是鐵打的趙敢也終於扛不住了。
但稍微歇了歇後,趙敢還是抬起幾乎快麻木的胳膊,手伸進衣兜裏摸了半天,最後無力的笑了笑——香煙早成煙末了,連打火機都不能用了。
越是臨近晚上,天越是冷的徹骨,就現在的氣溫,怕是已經接近零下十度了。趙敢吹著氣嗬了嗬雙手,知道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又略略休息了片刻後,體力恢複了一些,趙敢便從附近找來兩塊石頭,一塊尖的,一塊鈍的,然後把一塊向另一塊富有節奏的砸去。這番場景,連趙敢自己都想笑,一不小心就回歸到原始人的生活了。
好在樹根下還有一些幹草,趙敢把幹草點著,然後又往裏邊加了些幹燥的木頭。當熊熊的火焰燃起來的時候,趙敢從沒想過溫暖是一種如此寶貴的東西,就仿佛是回到了兒時,在母親的繈褓中……
烤著火,身上的冰很快化成了水,然後又稱為蒸汽散發掉了。趙敢小心的撥弄著柴火,生怕熏烤到還在昏迷中的女孩兒。
看著美女在濕漉漉的頭發遮擋下的臉,趙敢無奈的笑了笑,說實話,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認識這個姑娘。
第一次見麵,還是在飯店的門口,第二次見麵,還是在同一個飯店的門口,不過那一次,人家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實在沒有想到的是,第三次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似乎感受到了火的溫度。昏睡中的女孩兒表情也不痛苦了,反而有一種靜謐和安詳,就如同熟睡著的天使,彎彎卷起的長睫毛讓人無比的著迷。
等兩人的衣服都烤幹後,趙敢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蓋到了女孩兒的身上。順便探手感覺了下對方的鼻息——倒是比剛才穩定多了。以趙敢的經驗和認知,要不了多久,這個女孩兒就會自動醒來的,自己還是不要做人工呼吸讓對方再誤會一次的好。
女孩兒的包早就被河水衝的沒影了,趙敢自然不會傻到去幫她找那些身外之外。現在自己的手機也壞了,又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訊息,隻能是在這裏乖乖的守著了。
而與此同時,斷橋處依舊燈火通明,歐陽書記先回去了,隻留下秘書在現場指揮調度。洪姓男子遞給白秘術一根煙問:“下麵都找過了嗎?”
“還沒。”白秘書微微有點歉然,“津河到了下遊足有七八條支流,現在天已經全黑了,人手又不是很夠,搜尋起來有些難度。”
“那我不管。”洪姓男子忽然將煙蒂一扔,開口說:“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女兒趙回來!難道那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聽到這話,劉長春不滿意了,怒目一瞪剛要發話,卻被白秘書用眼神勸止住了。連市委都得罪不起這個財神爺啊,把人家惹怒了,明年對教育的援資項目可就完全沒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