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是周末,上大學的兩個女兒都回了家,於是蕭策很罕見的沒有出去找情婦,而是回家過夜。早就已經過了十二點,但兩個孩子房間裏的燈還亮著,兩個孩子關係好的很,幹脆就住在一個房裏邊,打鬧嬉笑聲不絕於耳,蕭策的老婆不由感歎——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是夜貓子。
蕭策雖然躺在床上,但也無心入睡,今天他的荷爾蒙分泌有點多,急需釋放一下,但麵對人老珠黃的發妻,卻又提不起半點興趣來。情婦最近又催他離婚了,一想起這事兒來,他更加的心煩意亂,他倒不是舍不得現在的老婆,也不是放不下兩個孩子,反正兩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也基本可以自立了。他真正擔心的是自己的名聲,作為弘廣的董事長,尤其是當情婦是某個演藝界還小有名氣的時候,他就更成了街頭小報關注的焦點,絕對不能做什麼有違社會常倫的事情。人的名,樹的影,自己的行為舉止其實也代表了公司的品牌形象,文化傳播集團的名聲尤其重要。
老婆年紀越大毛病越多了,現在睡覺竟然還打起了呼嚕,吵的蕭策更加睡不著覺了,不知是為什麼,蕭策心中漸漸生出很不安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在暗處窺視著他。
忽然,從兩個女兒的房間中傳出兩聲尖叫,極為的刺耳又極為的短促,瞬間便歸於平靜。
蕭策大驚,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老婆也被吵醒了,揉開惺忪的睡眼急問道:“怎麼回事?”
“晶晶……玲玲……”蕭策衝著女兒的房間大喊了一聲。
無人回應。
蕭策心中驚異更甚,一邊開口繼續喊著,一邊要向女兒的房間跑去。
但在蕭策離女兒房間門口還有兩米,他的老婆離他還有一米的時候,房門忽然吱啦一聲打開了,然後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便矗立在了那裏,仿若一尊鐵塔般高不可攀。
當然,這男人長的並不像鐵塔,雖然有著一米八多的身高,但並不魁梧,肌肉線條也完全顯示不出來,但此刻給蕭策的感覺,這分明就是一尊鐵塔。
“趙敢!怎麼是你!?你要幹什麼?你想要幹什麼!?”
待看清楚這個鐵塔是誰後,蕭策問出了一連串問題,心中驚疑不定。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趙敢冷冷一笑,“我可以打劫嗎?”
蕭策腦子一轉,大致已經明白對方是為著什麼而來了,“你是想打算空手套白狼嗎?之前明明不是已經約定好的,我們明天中午當麵交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趙敢沒有馬上理他,斜眼瞅到蕭策的老婆正在一旁翻箱倒櫃,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便淡聲說道:“不用找了,手機我已經幫你們收起來了,還有外麵的保安也暫時先別指望了,他們現在到別的地兒轉悠起來,我可不想引起沒必要的傷亡。”
趙敢說的可不是虛話,此次行動事關重大,他專門邀了紫無淚一塊前來,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若是尋常恐嚇勒索,隨便派幾個小弟來就差不多了。在趙敢潛入室內的過程中,紫無淚已經將外麵的保安盡數吸引到了其他地方,不過她也答應了趙敢,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同時,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趙敢還在別墅附近放了一個大功率信號屏蔽儀,就算是蕭策還有什麼隱蔽的通話設備,也難以聯係到外界。
而最令趙敢放心的還不止以上兩點,在來之前,他已經和郭寶峰打過了招呼,郭寶峰當然不會讚同,但也沒有抵觸。顯然,郭寶峰也感覺到了又一個契機即將到來,不過這個契機是要伴隨著很大風險的,可能要麵臨一場和省公安廳的正麵衝撞,在此之後,他郭寶峰的仕途可能就此停滯不前,也可能會飛黃騰達。
但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默許了,當然,就算是不默許,趙敢也還是會去做。
幸虧陸震已死,美國的幕後方已經放棄了弘廣,否則的話,必然又將在平津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蕭策的老婆聽到趙敢說話後先是一驚,隨即便要奔進兩個女兒的房間,剛才她可是聽的分明,那喊叫就是女兒發出來的,兩個孩子都是正值青春年華,長的也很漂亮,若是被……她沒敢再接著想下去。
而與此同時,趙敢的身形一閃,將整個門口都遮擋了起來。蕭策的老婆連撞帶推,最後卻哪裏撼的動分毫。
“趙敢,你這是什麼意思!?”蕭策也急了,“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你幹嘛還不讓看我們的女兒,你要是敢對我兩個女兒怎麼樣,我蕭策化成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我TMD沒工夫聽你說這麼多廢話,文件呢?在哪裏?”
話聲未落,便隻聽吱啦一聲響起,門竟被突然關上了,而原先站在門口的趙敢也閃進了裏邊,就把蕭策和他老婆二人隔在了外麵。
格局,重新恢複到了嗬先前一般無二的格局,但蕭策二人擔心更甚。
“蕭策,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把那文件帶來給我,否則就等著給你兩個女兒收屍吧。”趙敢話聲清冷,讓人聽來如墜冰獄。
蕭策的老婆再次重重撞到門上,堅硬的木門卻根本紋絲不動,蕭策無奈的搖 了搖頭,想要將老婆硬拉起來,但對方卻仿佛是黏到了地麵上一般,隻是死死的貼著房門,又衝裏邊喊了幾聲見無人回應,便轉向蕭策怒吼道:“你倒是快點想辦法啊,他不是想要那個什麼文件嗎?那你就趕緊給他啊!兩個女兒都還那麼小,萬一女兒……萬一女兒……我也不要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