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傲然看著大家,指著照片說,“就我個人的判斷,這應該是一個人。不管是她們的相貌身形都極為相似,更重要的是她們身邊一樣的旗幟,說明她們都屬於這個海盜聯盟組織。大家應該都有所了解,海盜都有明顯的地域劃分,尤其是這樣的聯盟組織,誰也不會侵犯別人的領地。而這兩起事件發生的海域相鄰,可以認為屬於同一夥海盜管轄。”
“而且,這件事我覺得不應該隻是協同國際反恐怖阻止聯盟作戰,更應該作為我軍部目前一級戰備的事件。這片海域雖然是公海,但距離我國非常近。這個女人能帶著一夥海盜在這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沒,說明她們的大本營就在這附近,對我國已然造成了危險,不得不除!”
陸傲然這番話一出,在場的軍官都不由地點點頭,麵露凝重。
“兩張照片都沒看到女人的真實麵孔,僅憑旗幟,身形和麵具就能判斷她們是同一個女人嗎?陸大校,這樣是不是有點武斷?”
在這種會議上很少主動發言的裴戰擎,忽然開口了,深諳的眸看著陸傲然,淡淡的,看不真切他到底是什麼情緒。
“哦?”陸傲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裴戰擎,“裴將軍有何高見?不妨指教一下。”
在座的軍官都知道陸傲然和裴戰擎不合。不過平時都是陸傲然在挑釁,裴戰擎倒是沒什麼回應,好像什麼都不在意。
不過今天,裴戰擎有點例外了。難道是覺得陸傲然搶了他的風頭,唱了今天的主角,所以要反擊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坐在首相辛軼偉身邊的兩位上將,動了動唇,想要阻止陸傲然和裴戰擎兩個人在大家麵前的“互掐”。
辛軼偉卻給他們兩個遞了眼神,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看看這兩員大將要說些什麼再定奪。
“指教談不上,隻是作為國家軍人,我們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更要對軍事行動負責。”裴戰擎站起來,偉岸的身軀正氣凜然,平緩有力地說,“對於這個海盜聯盟組織,我們知道的都隻是傳聞。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分支,內部是不是有分歧,是不是所有人都做過不法之事,還是有人被脅迫?”
“假設是有人假冒,想要誣陷別人?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假設這夥海盜中其實有分歧,而我們有機會可以爭取到更多的正能量,幫助我們殲滅真正的不法之徒。所以,在調查清楚真相之前,輕易判定追擊目標,是不是太急於立功了?陸大校,我這麼說,你覺得有道理嗎?”
陸傲然暗暗握緊拳頭,臉色沉了沉。
他是不是覺得有道理重要嗎?關鍵是首相和上將覺得裴戰擎有道理!
看到那邊,辛軼偉看著裴戰擎不由流露出來的微笑時,陸傲然更是咬緊了牙。
當著眾人,尤其是當著首相的麵,裴戰擎分明就是在說他陸傲然為了貪軍功,不管不顧,就是連冤枉一個好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你個裴戰擎!平時擺出一副不在意的麵孔,原來是等著在我搶風頭的時候,再踹我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