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敖熙帶領敖程送來二十口箱子,不單單是數量有所增加,隨意打開一個,裏麵的無數珍寶比起陳曦收到的,成色要好上不止一點,可見黑龍王的名號還是非常收到重視的。
敖熙仔細打量陳曦,見他腳步虛浮,氣息不定,顯然傷勢未愈,於是露出一抹笑容道:陳暮長老此番前來的目的,程兒已經如實告知,這幾日老夫沒能與陳長老一敘,還連累長老受傷深表歉意,不過陳暮長老放心,事成之後東海龍族任憑陳長老來往,看中什麼盡管說。
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二十口箱子,陳曦支支吾吾道:好說,好說,好東西,好東西。
敖程與敖熙對視了一眼,輕聲在他耳邊道:父王,我說過了,陳暮不好女色,但是對錢財格外癡迷,人類的貪婪盡顯無疑吧。
不易察覺了露出一抹冷笑,敖熙道:既然陳暮長老如此喜歡我東海珍寶,不如加送一些,權當賠罪,程兒,讓人備禮。
聽到又有東西相贈,陳曦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蒼白的臉色似乎也因為狂喜顯出一抹紅潤,熱情的拉著敖熙的手道:敖長老,這可不敢當,黑龍王也不過收了二十口箱子,在下怎敢多收,有黑龍王大人的一半就足夠了。
敖熙差點被陳曦的一番話弄的背過氣去,這哪是客氣,這分明就是挑明了數量,不過仍然麵不改色道:陳長老主次分明,老龍佩服,財物當前,能夠抵禦誘惑的有幾人,程兒,你要多向人家學習才是。
一條老龍和一隻小狐狸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扯淡,敖程實在看不下去,起身道:父王,陳長老有傷在身,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以後都是一家人,敘話的機會多的是。
歉然一笑,敖熙道:你看看,老龍隻顧親近,倒是忘了陳長老有傷在身,先行告辭了,明日大典之後老龍我再為陳長老接風洗塵,另外,陳長老,老夫有一事不明,昨夜老夫連夜探望陳暮長老,不過陳長老似乎不在這裏養傷,不知去了哪裏?
陳曦心中一顫,心道:這個老家過果然難鬥,小爺等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他竟然算計到了這一步,天近拂曉還來探望,什麼狗屁探望,監視才是真的。
隨手抖出數枚玉髓,將其擺在地麵之上,踏入其中,陳曦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見,隻聽陳曦的聲音傳出道:偷襲龍族長老,多少還是有些風險的,所以在下不得已布置了匿蹤陣法,以防萬一。
敖熙滿臉笑容道:陳暮長老心思縝密,隻是害得老夫擔驚受怕了一晚,生怕陳長老出現什麼意外,小兒繼任之後,你可要陪老夫喝上幾杯,不對,你該自罰三杯,老龍我可是很擔心你的。
哈哈一笑,陳曦道:隻要敖長老瞧得起在下,別說三杯,陳暮一定不醉不歸。
走出陳曦住所,敖程臉色糾結道:父王,你怎麼如此輕易就許諾了五箱珍寶,要知道這些東西來之不易啊。
敖熙鼻孔一哼道:蠢貨,送他再多又能如何,有命拿,也要有命花,武王宗長老,其身份不假,而且武王宗與藥宗、黑龍族確實有所往來,但是據老夫探查,武王宗與藥宗暗隙漸生,黑龍族與藥宗又想來交好,怎麼可能派出武王宗長老前來宣布我東海歸順一事,所以其中必然有詐。
敖程倒吸了一口涼氣,急道:這麼說控製敖淵那三個老家夥的事也是假的?
不屑一笑,敖淵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陳暮想要博取我們信任,果然出手對付三個老家夥,昨日我連夜探訪敖淵,他的體內確實存在一絲若有若無的火元力,看來陳暮所說的控製一事不假,卻不知給自己掘了好大一個墳墓,偷襲龍族長老,致三名長老喪命,陳暮,我看你怎麼活著走出東海!
即位大典之日,整個東海一片喜氣洋洋,龍族連同各種族抽調的侍衛穿梭往來與東海海域各個層麵,會場方圓五十裏除手持請柬外,其他人等不得涉足,敖程一身盛裝,端坐高台之上,盡顯奢華的龍袍讓他常年酒色過度的臉色煥發出難得一見的神采,因為是自己兒子榮登王位,大長老敖熙為了避嫌,並沒有主持大典,敖淵、敖翰、敖洋三人更是落座兩側,於是宣布敖程即位一事落在了早已經暗中宣布效忠的龍族長老敖丙身上。
看著麵色如常的敖淵三人,敖熙所在袖口中的手輕輕的握了握陳曦交出的卷軸,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