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坐於內廳,商討計策。
此時,身為主簿的左天乘,展現出了他的能力。
所謂主簿,其實便是堂內的軍師,製定各種戰略方針。
左天乘站起身,慢慢踱步,道:“擒虎幫總部位於城外不遠處的鬱山峭壁處,山路難行,背有天險。山寨眾多,互為犄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其幫主程林勇猛有餘,卻謀略不足。我們可用一招調虎離山,大部攻其營寨,占其根基。”
“妙計!”,卓遠山道,“具體應如何實施?”
左天乘看向君緣,“欲行此事,君少俠可堪大任。”
第二天,天還未亮,君緣便騎上馬,向鬱山而去。他此行,要去假意投誠。
直到昨日,君緣才直到,縛蛟堂,擒虎幫,亦或是這裏的其他勢力,其實都是大大小小的鹽梟。
近年來,大月王朝頹勢盡顯。帝王荒淫無度,朝堂奸佞妄為。地方官吏為所欲為,四處災害接連頻發。致使民不聊生,怨氣衝天。而災害之中,往往也蘊藏著機遇。販鹽,便是十分令人眼熱的一項。尤其是在邊境之地,販鹽的收益可謂是一本萬利。而縛蛟堂,是目前當地最為勢大的一個。
望著險峻的高山,君緣下馬,將馬牽至草食富足之處,拴起來後,便隻身上山而去。這鬱山離興疆城不遠,山勢陡峭,亂石林立,通行之路狹窄曲折,當真是易守難攻。而鬱山腳下,則是通往內地的運河,這也是販鹽的必經之路。
曾經,勢頭正勁的縛蛟堂,曾掌控了整段水路,以確保自家鹽船安全通行。到後來,當地商戶開始聯合向縛蛟堂繳納過路費,以換取水路上的庇護。大把金銀的湧入,使得縛蛟堂一躍成為當地的霸主,勢力如日中天。但正所謂後浪推前浪,如今,有眾多新生勢力快速崛起,並對縛蛟堂虎視眈眈。這一直以來都是卓遠山心頭的重擔,但此時,君緣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僵局。
君緣走到半山腰,突然草木響動,一眾人自林中躥出,弓箭在弦,直指君緣。
“你是何人?知不知道這是何地?”,一位大漢喝到。
君緣拱拱手,“自是知道,在下乃新晉的縛蛟堂總堂武練,特來拜見程林,程幫主。”
眾人一聽“縛蛟堂”三個字,弓弦不禁之間又緊了緊。
“縛蛟堂總堂武練?”
“正是,有令牌為證。”
說罷,君緣慢慢將手放在腰間,另一隻手高舉,示意自己並無歹念。他緩緩從腰間抽出一塊令牌,舉在手中。
“扔過來!”,大漢道。
君緣手一拋,令牌便拋到大漢身前,他抬手接住,細細的觀察起來。
大漢看完,抬頭道:“貴為縛蛟堂總堂武練,來我擒虎幫幹什麼?”
君緣笑道:“自是與程幫主有事相商,事關重大,還望閣下能通報一聲。”
大漢沉默一會兒,指了指兩個人,二人會意,來到君緣身前,開始仔細搜查,一人搜到君緣衣袖處,從其中摸出一張紙條。君緣下一刻按住那人的手,力道之大令那人無法掙脫,其他人紛紛將箭矢對準君緣,形式一瞬間急轉直下。
那大漢喝到:“你想幹什麼?”
君緣此時冷冷道:“這紙條,我是要呈遞給程幫主的。有些事情,少知道一點能多活許久。還望閣下理解。”。說完,君緣便把紙條拿了回來,塞回袖中。
大漢思考片刻,道:“既如此,我便回去通報,爾若想麵見幫主,就老實在這兒待著。”
君緣拱手,“這是自然,有勞閣下了。”
大漢安排好人手,便獨自往山上走去,君緣則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腳步聲漸漸傳來,君緣聞聲看去,大漢領著一位老者,來到君緣麵前。
老者拱手道:“少俠年紀輕輕便能做總堂武練,果然是氣宇不凡。在下乃是擒虎幫管家,見過少俠。”
君緣作揖,“老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