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於她過度緊張,所以手顫抖得不行,因此把那狗血濺得滿地都是,而且她自己臉上都糊了一臉!不僅如此,緊張的豆腐花還一腳踢翻了那個裝有童子尿的小桶,頓時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完了!狗血不能見女人,否則就會失效。
而劉神棍大概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痛苦而絕望的喊道:“你不要動,放下,放下!”
因為他沒說清楚,也不知他到底在叫誰不要動,所以一時間豆腐花和韓警官都愣住了。
而這時,原本已經被狗血嚇住了的女鬼,因為看見女人拿著那盆狗血,所以又開始猖狂了起來。
情況萬分危急,想想已經無計可施,隻有我以死相拚了!
於是,我也學著韓警官的樣子,猛然一下從樓上跳了下去。不過我可沒有韓警官的本領,落地的那一瞬間,我雙腳一軟,屁股狠狠的坐在地上,差點沒把屎尿給摔出來。
就連女鬼也被我驚人的舉動給嚇唬住了!
我一咕嚕爬起來,趁機解開褲子,也顧不得害羞。隻把一泡尿朝著女鬼的臉上撒了過去。
沒想到童子雞在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
我這尿水撒下去以後,那女鬼頓時就痛苦的慘叫起來。而且臉上的皮膚立刻就發黑發焦,散發出一股惡心的臭味,就像被硫酸毀了容一樣。
而這時的劉神棍也不含糊,趁機拔出桃木劍,一下子又刺進了女鬼的心髒。
直到此時,那女鬼才徹底被製服,隨後劉神棍又拿出墨鬥畫了一張網,把奄奄一息的女鬼困在了裏麵。
女鬼被抓住以後,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手,發現她那雙手和我們下午在停屍房看到的那雙手幾乎是一樣的。
所以,我已經可以確認,這女鬼就是李甜甜的人魂和離魂形成的鬼魅,至於她的鬼魂,應該還在剪刀地獄裏受苦。
“說吧李甜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活著的時候,我們這些街坊可沒有虧待你!就算你死了之後,我們也沒有得罪你呀,你為什麼要害我們?”我有些氣憤的大聲說道。
而這時,那些圍觀的人又都遠遠的看著女鬼,有幾個還小聲的應和著我的話嘀咕著。
“魏大彪,原本我們是沒有仇的,但是你為什麼要朝著我的臉撒尿?我告訴你,我會找你報仇的!”李甜甜也憤怒的對我說道。
我反駁道:“可是,如果不是你興風作浪,攪得鄉親們不得安寧,我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呢?你這也是自作自受!”
李甜甜痛苦的捂著臉說:“到底是誰興風作浪了?我也是被這隔壁的王彩琴攪擾得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著要懲罰一下王彩琴的。”
“可誰知我還沒動手,就又接到地府裏判官老爺的通知,叫我三天以後去投胎。而且判官老爺還說我這些年做了很多善事,所以閻王老爺已經下令減我的刑了,我這這次投胎就可以做個正常的人。”
“因此,我根本就沒有對王彩琴動手,也沒有出來傷害你們。隻是昨天晚上回到我墳墓裏的時候,發現我上輩子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所以就把屍體挖出來丟到排汙渠裏,希望她三天之內可以腐爛。可是你們這些愛管閑事的人竟然又把我的屍體放到冰箱裏冰凍著,你們這不是在害我嗎?”
李甜甜說完以後,就痛苦的哭了起來,那哭聲淒淒慘慘的,比我們平時聽到的鬼哭還要可怕一些。
“這,這些我們怎麼知道呢?”被她這麼訓斥一通之後,我竟然感到有些愧疚了。
是啊,魏大人的《行刑錄》裏明確的說過:人鬼殊途,應該互不幹擾。然而很多時候,就是因為人自以為聰明的幹擾了鬼的事情,所以無端端的惹出很多麻煩事。
韓警官也有些不自在的說:“但是,你把屍體扔到排汙渠裏,我們作為警察肯定是要調查的呀,要不然那就是我們失職了,這你也怪不得我們。”
“行了,你們也不用再說了,我隻求你們放我去吧。三天以後我就要去投胎了,求求你們不要再為難我了。”李甜甜哀怨的央求道。
“你說的可都是實話?”劉神棍依然警覺的問道。
“當然是是實話,我要是真想和你打的話,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李甜甜此話一出,劉神棍當即就慚愧的低下了頭,並且說道:“這話倒並不假,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我是感覺你一直都在退讓。”說完,他就上前解開墨鬥網,放出了李甜甜。
李甜甜正待要走,忽而轉身又對韓警官說道:“警官,我求求你,不要再把我的屍體放在冰箱裏好嗎?上輩子的屍體不腐爛,我就根本沒辦法投胎!我不想失去這次好好做人的機會!”
“這個,這個確實很難,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韓警官為難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隻聽見王彩琴的家裏又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