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我家門口看見,韓警官的臉上藏著笑容,似乎故意的問女警察道:“嗯,你這話有什麼根據呢?”
女警察說:“錘子一類的鐵器擊打出來的傷口,一般都有明顯的凹麵,而且傷口基本上呈現出規則的圓形,因為鐵錘多數是圓形的。”
“而這個擊打出來的傷口,很明顯是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而且傷口隻是發紅,但是並沒有明顯的凹麵,所以我斷定不會是鐵錘擊打出來的。
韓警官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繼續問道:“那麼,這有可能是磚頭一類的東西打擊的嗎?”
女警察厭惡的一把扯掉韓警官手裏的煙,煩躁的說了一句:“抽那麼多一煙幹嘛?嗆死了!”
韓警官淡定得幾乎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自顧自的又拿出一根煙點燃,並且蹲在那個死人頭前仔細的研究起來。而且一邊研究,嘴裏還一邊嘟囔著什麼。
“你這人真是討厭!”
女警官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然後也蹲在了那個死人頭前麵說:“這傷口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磚頭擊打出來的,因為磚頭的棱角一般都很鋒利,如果用力不均勻的話,很容易會造成割開的傷口,但是她頭上的傷卻並沒用那樣的傷口。但是,罪犯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把她打死的呢?”
韓警官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朝豆腐腦家門口滿地的豆腐腦看了一眼,那眼神很奇怪。
隨後,我叫的急救車就停在了豆腐腦家門口。
經過現場急救,一時驚嚇過度的豆腐腦被救護人員三下兩下就拍醒了。
但是暈倒在地的豆腐花卻臉色慘白,似乎危在旦夕了。
“我老婆不會有事吧?”豆腐腦一邊幫著救護人員把他老婆搬上救護車,一邊帶著哭腔問救護人員。
“現在還不好說。你是她丈夫對吧,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們到醫院去。”救護人員和藹的說道。
“不行!他現在不能走,我有話要問他。”韓警官嚴肅的說道。
救護人員一愣:那總得派個人跟我們一起去吧?
“小黃,你跟著一起去吧,方便的時候,也可以跟她好好的聊一聊。”韓警官對女警察說道。
女警察立刻高興的說道:“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
救護車走後,豆腐腦才膽怯的對韓警官說:“可是,我老婆醒來之後沒看見我的話,她會傷心的。”
韓警官冷笑了一聲,然後打趣的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擔心這個?怪不得別人叫你豆腐腦呢!趕緊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說著韓警官就指著地上的屍塊,嚴肅的問豆腐腦。
豆腐腦緊張的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啊,警官。我要是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把人頭放在買豆腐腦的桶裏呢?我又不是傻子!”
“嗯,說得也有道理。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韓警官繼續追問道。
與此同時,又有兩輛警車停在了豆腐腦家門前。
車上下來的警察在現在勘察了一會兒之後,就把人頭和屍體分別用朔料袋子裝好,搬上警車走了。
而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裏,我看到豆腐腦的眼睛,不停的緊張的眨著。
豆腐腦原本就有這毛病,隻要一緊張,就會眨眼睛,而且眼睛裏還會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淚來。
看到他這個表情,再聯想起剛才我發現頭發時他的反應。我斷定,豆腐腦一定隱藏了什麼秘密。
但是,我也可以肯定,這人不是他殺的。因為他的膽小,在整個街道上都是出了名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膽小如鼠的豆腐腦會殺人,而且還敢把人的頭割下來。
“好了,想了半天,總該給我個合理的回答吧?這屍體為什麼會在你家,而不是在別人家呢?”
韓警官送走那兩輛警車之後,回頭接著問豆腐腦。
豆腐腦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是一直在反反複複的嘟囔著說:“吊頸鬼,一定是他幹的,一定是他。吊頸鬼,好可怕呀!”
說著,他就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麼吊頸鬼?說清楚。”韓警官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但是豆腐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坐在地上不停的嘟囔著“吊頸鬼”三個字。
韓警官看看這也不是辦法,於是抬頭看著我。
但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呀!
良久,韓警官才對豆腐腦說:“別嘟囔了,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豆腐腦呢,看來真的是個一點骨氣都沒有的男人!趕緊起來把門口收拾一下吧!”
說完,韓警官就徑直朝我走來。
“這個案子很蹊蹺,我回去之後,會立刻派人穿便服過來調查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多注意一點。我想,等天黑以後,可能會比較容易查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