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卻笑著說:“你記得個屁呀,那時候你都沒出生呢!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跟你媽媽才剛結婚呢。”
媽媽幸福的笑著說:“對呀,就是那個時候。但是啊,豆腐腦他爸爸從那時候起,就是個人見人恨的二流子。而且我聽說啊,他當初還跑到福建那邊去做過一些殘害父女的勾當呢!”
媽媽說的“殘害婦女的勾當”,其實就是強/奸作惡。隻不過當著我的麵,她不敢說得太直白而已。
爸爸卻攔住媽媽說:“誒,這個事沒有根據的,你可不能亂說呀。”
“怎麼沒根據?”
媽媽伸著脖子反駁道:“你不知道而已,據說前幾年在我們街上靠賣唱賺錢的那個小夥子,就是豆腐腦他爸爸,害了人家女人之後,才有的私生子。”
爸爸放下手裏的酒杯,把頭湊到媽媽跟前說:“有這事?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呢,我們這條街上的行人又不多,而且街道又狹窄,他為什麼要到我們這裏來賣唱呢?原來竟是這個原因!這個該死的薛二,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原來豆腐腦的爸爸就是薛二呀,那我知道了。小時候媽媽哄我睡覺,我調皮不睡的時候,媽媽不是總對我說:再不睡覺的話,薛二就會來吃我的鼻子了,說的就是他吧?”
媽媽笑著說:“對呀,就是他。”
“那他是怎麼死的呢?”我奇怪的問道。
爸爸深深的歎口氣說:“怎麼死的?被槍斃了唄!當時還開了宣判大會,市裏的領導都來了好幾個。”
“這麼說來,那豆腐腦也挺可憐的。”我說著,就又回頭去看了看豆腐腦的家,他的家裏依然漆黑一片。
“誰說不是呢?後來她/媽媽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還學了這麼個手藝,勉強可以維持生活。隻是,好人沒好報啊。那一年,她媽媽得了癌症,躺在床上不到半個月就死了。那時候,豆腐腦和豆腐花好像剛剛才結婚呢!”
我說:“是的,這件事情我知道。而且那幾天我還經常過去幫助豆腐腦照顧他/媽媽呢!”
媽媽卻笑著說:“你呀,從小到大就是愛做好人,隔壁左右的隻要有事找你,你就高興得屁顛屁顛的,也不顧自己的安危。”
我傻笑著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嘛!難道你希望你兒子是個自私自利的家夥?”
媽媽笑著揚起筷子,做了一個要打我的姿勢,嘴裏還說:“你就知道跟我頂嘴!”但是她的筷子並沒有打下來,隻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隨後又把筷子伸到菜碗裏,夾了一隻大蝦放到我碗裏。
我衝媽媽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一口咬掉了大蝦的尾巴。
那蝦還沒吃完的時候,韓警官就和劉神棍到我家門口了。
“快來快來,趕緊進來喝幾杯,我再去炒幾個菜!”媽媽比我還熱情的把他們兩個迎進了家門。
“阿姨,不用客氣了,我們都吃過了,你們趕緊吃吧,不用管我們。”韓警官客氣的說道。
“媽媽,你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你自己趕緊吃吧,我吃飽了,跟他們一起上去喝茶的。”還沒等韓警官他們坐下,我就站起身對媽媽說道。
媽媽說:“那,你把今天我買的瓜子花生拿上去吃,喝茶吃瓜子最好了。”
我“嗯”了一聲,就帶著韓警官他們上樓了。
“怎麼樣,豆腐腦家裏有什麼動靜嗎?”還沒進我的房門,韓警官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什麼動靜,他一直坐在哪裏,就像個木頭一樣,不知在想什麼。”
我打開房門後,又轉到陽台上看了看豆腐腦的家。卻不料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去把屋裏的燈打開了。昏暗的燈光,讓他那個低矮的房子看上去更加詭異可怕。
“難道他就不想去看看他老婆嗎?還真是奇怪呢!”劉神棍詫異的看了一眼坐在黑暗中的豆腐腦,奇怪的說的道。
韓警官卻一點都不意外的說:“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噢?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坐在茶台前,燒上一壺水,同時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嗎,因為他根本就不擔心他老婆。而且估計還希望他老婆死呢!”韓警官說著,就點燃了一支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這不可能!”劉神棍大聲說道。
我也應和著劉神棍的話說:“對!他們夫妻兩的感情好得很呢!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豆腐腦很關心她老婆的安危。”
韓警官卻冷笑著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