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範老四的二爸?”我竟然傻乎乎的以為它真的聽懂了我的話,於是還開口問了他一句。
但它給我的回答是一張血盆大口,那尖銳的牙齒差一點就把我的左手給咬掉了。
好在韓警官和劉神棍在,他們見勢不對,立刻把他控製住了。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呀,看起來他已經開始清醒了,一旦他掙紮起來,我們可就控製不住它的呀。”劉神棍死死的按住黑臉怪的右手,焦慮的對韓警官說道。
韓警官說:“那也不能把它放走啊?要是它再出去傷人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而且我估計就是它把我們困在這裏的,如果沒辦法跟他溝通的話,我們估計很難走出這片蒿草地,而且現在天也快黑了。我們必須趕緊想辦法呀。”
“我到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看看劉神棍和韓警官都束手無策,我靈機一動,竟然有了主意。
韓警官焦急的說:“什麼辦法,趕緊說來聽聽。”劉神棍也一同應和道。
我對劉神棍說:“你剛才不是說過,當初範老四的二爸之所以會炸屍,是因為一隻白狗從他身上跳過去了嗎?既然是這樣,那麼那個白狗應該是和他有仇的,所以故意來害他。因為這一點在一些古籍上是有記載的。”
其實我說的古籍就是老魏大人留給我的《行刑錄》,那上麵明確的記載過,如果某隻動物仇恨某個人,那麼他就會在那個人死後三天,從他身上跨過去。這時候那個人的離魂就會跟著那個動物走,聽那個動物的話,最後那個動物會成為那個人的離魂的主人。
而眼前這個大黑臉,如果真的是範老四的二爸的話,那麼他得罪狗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生前也是殺狗的。
如果事情確實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大黑臉,其實就是隻剩下離魂的範老四的二爸。而他的鬼魂則在地獄受苦,至於人魂,則早已煙消雲散。
據《行刑錄》記載,這樣的死法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最痛苦最殘忍的。三魂七魄死的死,受苦的受苦,煙消雲散的煙消雲散。如果把三魂七魄看成是一個家庭的話,那麼這就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活著還不如死了。
“嗯,你繼續說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要怎麼辦呢?”劉神棍繼續問道。
我說:“剛才我們在祖墳山牌坊下,不是也看到過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嗎?我懷疑那個東西就是控製著這個黑臉怪的白狗。而且那白狗在這種地方能活這麼長時間,那也就說明那白狗也並非普通的狗,他應該就是一隻白狗精。”
劉神棍突然搶著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而且把我們困在這裏的,應該就是那白狗精,要不然就憑這個大黑臉,應該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的。”
“對,現在隻要能把白狗精抓住,那麼我們就有辦法了解很多事情的真相了,而且我估計就是白狗精指使這個黑臉怪,去偷我家的寶貝的。”
“好,我看這個辦法可以,那你來控製著這個黑臉怪,我去做法,這個應該很容易。”說著我就和劉神棍換了位置。
劉神棍深呼了幾口氣,定了定神後,在離我們兩米遠的地方踩出一片平地,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七星桃木劍仔細的擦拭了一遍,接著從口袋裏取出一遝靈符,就開始嘰裏咕嚕的念起咒語。
韓警官看著劉神棍那個樣子,憋著笑,小聲對我說:“有時候就感覺他挺好玩的,你說他就這麼跳來跳去的,竟然就能抓到鬼,真是神奇哈?”
我也笑著說:“最神奇的是,他剛才竟然還能躺在這裏睡著了,而且連你開槍都沒有把他驚醒,簡直不敢相信。”
韓警官歎了口氣說:“誰知道呢,也許這就是有修為的人吧。心靜,什麼都靜了,就算是打雷也聽不到。哪像我呀,一副勞碌命,隻要聽到一點動靜,就有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嗨,你呀,你那叫有責任心,不一樣的。”
說話的功夫,劉神棍的法術已經達到高潮了,他的鼻子上竟然微微冒起了青煙,豆大的汗珠就像顆水晶一樣掛在他的鼻尖上。
突然,隻聽見距離我們幾十米遠的地方發出一聲悶響,然後猛然升起一股黑煙,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忽閃”一下就飛到劉神棍的麵前,隨後我們就看到一隻白狗前膝跪地,頭搭在地上,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啊。”
劉神棍這才回過神來,用桃木劍指著那白狗的頭說:“你是何方孽/畜,為何在此害人,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