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魏征的後世子孫,新上任的行刑官魏大彪?”
那傳旨鬼差的態度十分傲慢,簡直就是拿眼角在看我。
我原本打算借此機會好好的跟他們套套近乎,聯絡聯絡感情的。但是一看到他們這副表情,我的好心情也頓時一落千丈。
“在下就是魏大彪。請上差多多關照。”我上前向他們鞠了一躬,不溫不火的說道。
鬼差故意咳嗽了兩聲,打著官腔對我說:“你這芝麻小官,見到本大人為何不下跪,懂不懂規矩呀!”
我呸!不過一個跑腿的鬼差,竟敢在我麵前如此猖狂。想我魏大彪當行刑官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呢。就算是見到秦廣王,我也隻是作個揖,鞠個躬。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呀!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嘴裏卻不願意這麼快就得罪他,畢竟這是閻王爺的地盤,而這鬼差又是閻王爺派來的。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就暫時饒了他這一回
想著的時候,我的左腳就假意要跪下去,同時嘴裏說:“下官初來乍到,有不到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膝蓋隻是微微的彎曲著,心想:我都在這樣說了,難道他還會不給麵子嗎?
說完,我的身體就一直保持著微微前傾的樣子,等著那鬼差說“免了吧”
“怎麼的,腳不會打彎了?要老爺教你怎麼下跪嗎?”
靠!沒想到我等了半天,卻等來這句話。簡直把肺都氣炸了。
“哦,這個,下官前幾天腳扭了。如今下跪不方便,請大人免了下官這一跪吧。”說著我就又鞠了一躬,然後麵帶微笑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那鬼差大概看出我是故意的,於是鼻子裏哼了一聲之後,坐到太師椅前麵站住,接著又說道:“怎麼的,本官前來下旨,連茶都不給喝一碗嗎?”
“這個,茶水當然有,隻是請大人宣完旨意之後,到後廳用茶。”我突然想起剛才鬼仆說的話,於是想到這個鬼差會不會也是故意刁難我的,所以說話的態度也稍微的強硬了一些,同時大腦裏立刻快速的想著應對的辦法。
“我看你這魏大彪簡直是不知禮儀的混賬東西!本官大老遠的前來宣旨,一路上衣服都汗濕了兩次,現在哪裏還有力氣宣旨呢?趕緊把茶水點心拿出來伺候著,否則這旨意是宣不下來了。”鬼差變本加厲的刁難我了。
我想想:喝茶就喝茶吧,不如趁著去沏茶的時候,找鬼仆詢問一下情況。以前都是他接的旨意,他應付這些鬼差應該是有些辦法的。
拿定主意,我就恭敬的說:“既然大人這樣說,那就請坐下待茶。”說完我就轉身往後廳走去。
“哪裏去?”鬼差見我轉身就走,急忙攔住我問道。
我詫異的說:“沏茶準備點心去呀,有什麼不對嗎?”
鬼差上下打量了我一回,說:“就你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當上行刑官的呢?老子看你八成就是靠你祖宗老魏的關係坐上這個位置的。沏茶這點事兒,還用得著你自己去動手嗎?”
這一點他倒是說對了,我確實是靠祖宗提拔起來的,但是我還不想幹呢。
“你要是想坐行刑官這個位置的話,你也改姓魏,那我就把這位置讓給你。說實在的,這位子可真是不好坐呀。而且,我魏府現在除了一名受傷的老仆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用人了,所以我得親自去沏茶。”說著,我就偷偷的笑了。
“哎呀,你這個狗東西,竟敢占我的便宜?我看你是活膩了。”鬼差說著就上前來打我。
我趕緊抽溜說:“大人息怒,我隻不過是個比喻而已。”說著,我就一溜煙的跑到後院去找鬼仆了。
那鬼差在前麵又罵了幾句,但是我卻沒聽見他罵的是什麼。
一走進鬼仆的房間,鬼仆就說:“大人,這回閻王老爺又叫你去斬誰呀?”
我搖搖頭說:“旨意還宣呢,我是來找你問情況的。”
鬼仆聽我這麼一說,詫異的瞪著兩隻明亮的老眼睛對我說:“這麼半天還沒宣旨,那你們在幹嘛呀?情況不對呀。”
我坐在床邊上說:“就是因為發現情況不對,所以我才來向你詢問情況的。以前都是你接的旨意,你肯定認識那個傳旨的鬼差吧,他長什麼樣啊?”
鬼仆緩緩的說道:“給閻王老爺傳旨的鬼差就是一個,地府鬼稱他為陳太監,是閻王老爺身邊的一個紅人,跟著閻王有幾千年了,人雖然比較好/色,但是畢竟是太監,所以隻是過個眼癮而已。他估計也做了一萬多年的鬼差,生的高高大大的,一雙腿特別長,走起來就像一陣風一樣,人也挺好說話的。”
“你說傳旨的人應該是個大高個子?你確定?”我十分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