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人。”王彩琴麵色蒼白的對我說道。
我頭皮一陣發麻,怎麼會這樣呢?剛才明明沒看到前麵有人的呀?
這大白天的,難道又撞鬼了?
“趕緊下去看看吧,剛才車子開得不快,如果是人的話,應該還有救。”王彩琴驚恐的看著我,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你好好的坐著把吧,我下去看看。”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了。
都過去三十秒鍾了,如果那人沒有死的話,他現在應該會出聲喊救命的。
到現在都沒有出聲,難不成是當場就死掉了?
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呢?
推開車門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嚇得冰涼了。
走下車,雨已經下得很大,地上已經有涓涓的細流了。
不過那彙聚在一起的雨水,從我的車子下麵流出來的時候,是清澈的。並沒有血流成河。
難道撞到的不是人,隻是一塊石頭?
我的心稍微的平靜了一點。
朝車子底下看去的時候,車子下麵什麼也沒有。
媽媽個蛋喲!難道是車子壞了?這台七八年前買的麵包車經常出毛病。
嚇死我了!
“怎麼樣啊?”
我抬起頭的時候,王彩琴全身顫抖著問了我一句。
“沒事兒,隻是虛驚一場,應該是車子壞了。這台老麵包車,應該要淘汰了。”說完,我就準備上車。
“啊!”
就在我的腳踏上車廂的一瞬間,眼睛的餘光卻突然看到最後一排的座位上擺著一個血淋淋的死人頭。
我當時就嚇得腳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雨水中。一身帥氣的衣服頓時沾滿了泥巴。
王彩琴也朝後麵看了一眼,同時尖叫著開門要下車。
可是車門好像被鎖住了一樣,根本就打不開。
“不,救命,救命!”王彩琴一邊砸著門,一邊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
我也迅速爬起來,爬到車上,想把驚慌失措的王彩琴從我這邊抱下來。可是我剛剛把上半身伸進駕駛室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下半身飄了起來,然後猛然間被什麼東西一推,我的整個身體就都鑽進了車子裏。
然後,啪的一聲,我這邊的車門也被鎖住了。
我正待要叫的,可是突然發現後排座位上的人頭,竟然變成一個人。
“王大叔?”我驚恐萬狀的看著後麵那個人,他就是第一個被我砍頭的王彩琴的父親,王十八。
“你似乎叫錯了吧?難道你不應該叫我一聲嶽父?”一身西裝的王十八淡定的對我說道。
而王彩琴看到父親的模樣,也一下子就哭出了聲。
我咽下一口吐沫,小聲的問道:“您,您不是已經去世了嗎?而且…”
我想說:我的鬼頭刀不是把你的鬼魂都砍了嗎?你應該已經煙消雲散了呀,這會兒怎麼會出現在我們車子上呢?
可是轉頭看了看王彩琴,我又心虛的把這話咽了下去。
王十八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說:“我確實死了,而且也煙消雲散了。不過,在地府對我行刑的劊子手,是個新手,所以並沒有一刀把我的鬼魂徹底砍死。所以我又有了投胎轉世的機會。”
我冒著冷汗,苦笑著對他說:“那,那恭喜王叔叔了。哦,不對,這個,我應該叫你叫嶽父。”
“嗯,這還像句人話。好好地照顧我的女兒,不然我不饒你。”王十八說話的時候,眼神裏漏出一種凶狠的神情。
我驚慌的點點頭,恭敬的說道:“嶽父放心,放心,我一定加倍珍愛你的女兒,絕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這就好。”轉頭他又對王彩琴說:“女兒,爸爸對不起你,希望你跟著魏大彪能幸福。”
雖然是王彩琴的父親,但現在畢竟是鬼魂。這王彩琴早就嚇傻了,趴在我懷裏哭個不停,根本就不敢跟王十八說話。
那王十八歎了一口氣,慈祥的看了王彩琴一會兒沒有在說話了。
“嶽父,您,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那意思是說,您要是沒什麼事情了,就趕緊走吧。這大白天的,坐一個鬼在我的車子裏,誰都會覺得害怕的呀。
可是王十八卻悶不做聲的一直看著我們,看得我們心裏直發毛。
“您這是?”我偷眼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您倒是走啊。這既不說話,又不走的,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許久,王十八才一臉苦相的說:“很快就到清明了。”
原來是個這,看來他今天來找我們的主要目的也就是為了這個。既然是這樣,你直接給王彩琴拖個夢說一聲,不就完了嗎?為什麼要搞得這麼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