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眼前有些發黑,完了,這一刀是免不了了。
大腦子拿著刀朝我捅了過來,我心裏幾乎絕望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大腦袋被人從背後摟住了脖子。
是軍哥,軍哥來了。
我有種死裏逃生般的慶幸,同時又擔心軍哥能不能震住這幫小混混。
“這不是老黑嗎,在我罩著的場子門口鬧事兒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軍哥麵無表情的看著小胡子。
軍哥竟然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這時蘇寒將我從大腦袋身前拽了出來。
這次蘇寒的表情不同於以往的冰冷,臉色終於有了動容,有點兒擔心的問我沒事兒吧,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兒,然後看著軍哥跟小胡子之間的動作。
“軍子?我在這兒解決一點兒私事兒,跟你有關係嗎?”小胡子眼神有些冰冷,但沒敢輕舉妄動,顯然軍哥還是有點兒分量的。
軍哥自顧自的點了根煙,說:“他是我的人,當然跟我有關係了,給我個麵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何必跟個孩子過不去呢。”
小胡子哼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放屁,我都見了血,你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我老黑怎麼在道上混。”
軍哥瞧了一眼小胡子的腦袋,從兜裏拿出了五百塊錢,淡淡的說:“一個孩子能把你打成啥樣兒,這點兒錢你拿去包紮一下,這也算是我軍子的一點兒誠意。”
小胡子急了,瞪著大眼珠子看著軍哥:“五百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呢?”
軍哥的臉色沉了下來,低聲說道:“就這些,你愛要不要,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文陽是我的人,動他就是動我,同時我也奉勸你一句,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軍哥把我推到了小胡子身前,有了軍哥撐腰,我心裏並沒有那麼害怕了。
小胡子看著我轉了轉脖子,握緊了拳頭在我眼前晃了晃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其實我挺想躲開的,畢竟我也不是鐵打的,但想到自己不能給軍哥丟人,我愣住硬著頭皮看著小胡子。
我心裏挺緊張,這時候小胡子不甘的鬆開了拳頭,扭頭看向了軍哥,說:“軍子,既然你要為他出頭,那這筆賬我可就記在你身上了,回頭咱們新賬舊賬一塊兒算。”
軍哥依舊沒有動容,就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說:“我隨時候著。”
緊接著小胡子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不甘的對著旁邊的人揮了揮手,坐上破麵包車揚長而去。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今天要是沒有軍哥,我現在就已經被捅了,我感激涕零的看著軍哥說:“不好意思啊軍哥,麻煩你了,那五百塊錢我會一塊額還你的。”
軍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說什麼呢,既然在我手下辦事兒,那就是我兄弟,你出了事兒我能不管嗎。不過你小子倒是挺有尿性啊,都敢給老黑開瓢。”
聽到軍哥的話,我有些感動,眼眶發熱。我跟軍哥的關係也隻能算是認識,他就為我出頭,甚至叫我兄弟,這份情大於天啊。
我對著軍哥苦笑了一聲,說:“那幾個小混混看起來有點兒勢力,會不會有麻煩啊?”
軍哥笑了笑,說:“沒事兒,要是那小胡子再找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天不早了,趕緊帶著你女朋友回去吧。”
我看了看一旁的蘇寒,哭笑不得,我要是真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好了。
軍哥走了之後,蘇寒對我說了聲謝謝,此時她的情緒很低沉,有心事的樣子。
我就問她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小胡子到底是什麼人。
蘇寒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說這都是她的私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了解蘇寒的性格,也就沒有追問。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破大衣,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他是中年人,但看上去更像是個老頭,幹瘦幹瘦的,好像長期吃不上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