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歎了一口氣,對四眼說:“看來明天隻能咱們兩個打前鋒了,就讓某人當縮頭烏龜吧。”
我跟四眼嘿嘿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故意刺激展鵬的,我們三個人挨了打,就我跟四眼兩個人去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果真受到刺激的展鵬臉色有點兒不太自然。
“次奧,我說不去了嗎,明天一大早咱就去。”
我心中一笑,展鵬這家夥就是受不了刺激。
隨後四眼給胖子他們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我們就躺下睡了。
擱在以往,挨了打之後我是絕對睡不著的,腦子裏就會胡思亂想,但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因為我知道,腦子再亂,心裏再惆悵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一夜過後,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最早,展鵬跟四眼被我轟了起來,一臉的不情願。
“別睡了,怎麼跟豬似的,都七點了。”我喊了一聲。
這兩個家夥迷迷糊糊的說:“才七點啊,再睡一會兒,睡到八點半。”
我苦笑了一聲,還是把他們兩個給拽了起來。
因為在學校課程少,而且去不去無所謂,所以這兩個家夥挺懶散的,說實話,現在的我也挺懶散的。
記得我備戰高考的那半年,幾乎每天早上五點起床,開始看課本,當然了,那時候我迫切的想要靠上羊城大學。
起床之後我們三個到路邊喝了一碗豆漿,然後回到了學校,我們並沒有進教室,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王主任的辦公室。
“報告。”我敲了敲門大喊了一聲。
“進來。”裏邊傳出王主任的聲音。
進去之後,王主任正坐在辦公桌前優哉遊哉的喝茶,好不逍遙。
他看到我們三個的時候皺起了眉頭,低聲道:“又跟人打架了?”
王主任顯的很是不愉快,他痛恨學校的混子,這一點兒我很清楚。
我趕緊說:“沒有。”
王主任冷哼一聲,指著我的腦袋:“沒有打架,那你的腦袋上的傷哪來兒的?”
我微微低頭,表現的就跟剛剛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說:“被人打了,王主任,你要為我們做主。”
我的話讓王主任有點兒詫異,要知道我們這些人之間有了矛盾都會自己解決,找老師也算的上是奇聞。
王主任抿了一口茶,說:“真是不讓我省心,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於是我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主任,刀疤臉太可恨了,我們三個昨晚都沒敢回學校。”
我說的是事實,王主任卻有點兒不屑,眯著眼睛看著我們。
“好吧,我相信你們行了吧,可你們找我是什麼意思。”
你大爺的,看王主任的樣子他居然想置身事外,這樣我們不就白來了啊。
沒等我說話,展鵬開口了:“當然是讓王主任給我們做主了,不然刀疤臉會繼續打我們的,我們害怕。”
展鵬這話差點兒讓我笑出來,他們能說出這種話還真是不容易的。
王主任默不作聲,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們會不按套路出牌。
我趕緊說:“王主任,你不會不想管這件事兒吧,你要是不想管,我們就去找校長,我還就不信偌大的學校沒人能為我們做主了。”
王主任趕緊站了起來,我們要是真去找了校長,那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等著,我這就叫刀疤臉過來,如果情況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我誰都饒不了。”
王主任放下一句狠話,給刀疤臉的班主任打通了電話,喊刀疤臉過來。
在等待刀疤臉到來的過程中,我們三個就在那站著,一言不發,當然了,王主任也沒心情搭理我們,誰讓我們給他找麻煩了呢。
大概十分鍾左右,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刀疤臉來了,同行的還有他們班主任,是個帶著眼鏡的男老師。
“王主任,你找我。”刀疤臉笑嗬嗬的說,看到我們幾個的時候,笑容立馬就凝固了。
王主任板著一張臉,指了指我們幾個,跟刀疤臉說:“是你打的?”
刀疤臉充滿怨恨的看著我,他死都沒想到我們會跑到這裏告狀。
“我......”
刀疤臉猶猶豫豫的,他膽子是很大,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也夠他喝一壺的了,這時候他不得不收斂。
王主任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厲聲喝道:“我問你是不是。”
“跟王主任說實話。”刀疤臉的班主任說。
刀疤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我,好像在說算你狠。
“是我打的。”
“為什麼?”王主任質問他。